他西裝革履的樣子和記憶中那個跟在我身后喊“姐姐”的少年重疊在一起。
邁巴赫后座散發(fā)著淡淡的雪松香。
“許淮頌不會罷休?!?/p>
沉默良久,他突然開口,“他對外一直宣稱你是他未婚妻,說明他根本不會跟你分手?!?/p>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霓虹。
想起許淮頌今天說“你只是斷了只手”時的表情。
那個曾經在冬夜里把我凍僵的手揣進他大衣口袋的男孩,早就死在了名利場的聲色犬馬中。
“跟我結婚吧聞梨?!?/p>
陸嘉序的聲音很輕,“他不敢動陸家,只有我能護住你了?!?/p>
我轉頭看他,發(fā)現他耳尖通紅。
“為什么?陸嘉序,我對你,我自己都分不清?!?/p>
可陸嘉序竟說自己毫不在意。
“就當是償還你對我的恩情,兩年,我只要兩年,如果你還是想走,我絕對放手?!?/p>
領證那天,我右手還打著石膏,一切出奇的順利。
也是同一天,許淮頌揣著張黑卡,堵在了我的新工作室門口。
“聞梨,現在知道錯了嗎?”
他挑眉看著我,那副施舍的嘴臉和從前沒兩樣,“跟我回去,這卡你隨便刷,之前的事我可以當沒發(fā)生過?!?/p>
彼時的我已經不再是苦命打工人聞梨。
我轉動著痊愈的手腕,纏著的護腕剛拆,嫩粉色的新肉正從疤痕邊緣冒出來。
身后保鏢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好意思,在陸太太面前,你算什么東西?”
許淮頌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微微歪頭,像是沒聽清我說的話。
“陸太太?什么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