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僅剩的武警大隊于5點17分接到命令增援商業(yè)區(qū),可到達時,卻已是人間煉獄。
感染者的肢體殘骸堵住排水口,腐臭的積水漫過街壘,而原本應協(xié)同作戰(zhàn)的民兵早已在街角的面包房前堆起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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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yè)區(qū)的突然失守并非瞬間崩塌,而是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
民兵的潰敗讓感染者得以在凌晨5點30分突破主干道,各條防線的部隊不得不將重武器緊急轉移至碼頭。
并且在撤離途中,部隊遭遇了慘重的損失,許多部隊被打散,甚至被感染者分割包圍,完全失聯(lián)或者葬身感染者的口中。
當火光與濃煙在商業(yè)區(qū)上空騰起時,整個防線的火力支撐點已全部丟失,只剩下3000多名現(xiàn)役士兵和少量警察與民兵依托建筑,路障構筑的臨時火力點,用輕武器對抗著潮水般的感染者。
晨光穿透硝煙時,士兵們望著天邊的微芒,握槍的雙手因徹夜未眠而微微顫抖。
所有人都清楚,這可能是他們人生中最后一次仰望完整的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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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軍部怎么說的?”他的聲音突然哽咽,拳頭砸在舷窗玻璃上,拳峰被反作用力震得發(fā)麻,“說我們‘判斷失誤,錯失最佳炮擊時機’,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一線指揮官頭上!”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如果我們首先開火,事后追責,他們最多也就落個‘執(zhí)行不力’的罪名,而我們……”
“艦長!”林正國怒吼著抽出配槍拍在桌上,槍身刻著“精忠報國”的字樣,“孫上將說得清楚:云林港已無戰(zhàn)術價值,必須執(zhí)行焦土政策!”他轉身盯著閩天,后者正望著舷窗外的火光,帽檐陰影遮住了半張臉,“您別忘了,在臨海市,就是因為猶豫,我們失去了整個城市!”
閩天的內心瞬間被臨海市的回憶撕裂,曾經(jīng)的猶豫與后果如陰影般揮之不去。
這一刻,他的人性與現(xiàn)實的殘酷碰撞,最終屈服于后者。
港口已成死地,平民淪為感染者的養(yǎng)料,毀滅成為唯一的解脫。
“開火吧?!遍}天輕嘆,聲音幾不可聞。他緩緩扯正帽檐,遮住半邊蒼白的臉,卻在按下桌上紅色通話鍵時,脊背挺得比主炮炮管更直,“全艦注意,火控系統(tǒng)校準坐標:南緯28°15′,東經(jīng)113°42′,首輪齊射,準備。”
艙外,主炮組的液壓裝置發(fā)出最后一聲悶響,炮口穩(wěn)穩(wěn)鎖定港口中央的鐘樓。
那是云林港的地標,此刻鐘擺早已停擺,指針永遠定格在06:30。
首枚高爆穿甲彈的炮口初速撕裂空氣,整艘永川號因后坐力猛地向左舷傾斜,甲板鉚釘在劇痛般的震顫中迸射火星。
三百公斤重的彈芯以三倍音速撞向港口鐘樓,鋼筋混凝土塔身像被巨手揉捏的蛋糕,青銅鐘擺還保持著下垂姿態(tài),就被氣浪掀上百米高空,時針與分針在火光中折成詭異的v字。
緊隨其后的高爆彈群如暴雨傾盆,碼頭倉儲區(qū)的鐵皮屋頂被掀飛著砸進錨地,那些先前還在碼頭焦急等待的人影,在15噸炸藥的沖擊波里連影子都沒留下,只在焦黑的碼頭上烙下幾團暗紅的人形印記。
艦艏的垂直發(fā)射系統(tǒng)掀起裝甲板,十二枚“鎮(zhèn)?!狈磁瀸椡现惭骝v空,在低空劃出十二道泛著藍光的死亡弧線。
這些本該用于海戰(zhàn)的武器此刻調轉矛頭,戰(zhàn)斗部的延時引信專為混凝土工事設計,第一枚導彈精準鉆進港口指揮中心的通風井,七秒后從頂層天臺炸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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