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你敢辱我等!”劉庸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蕭戰(zhàn)的手都在哆嗦。
“我說錯了?”蕭戰(zhàn)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區(qū)區(qū)三萬蠻族騎兵,就要我大明動用八萬精銳,耗費百萬軍餉,還準備付出三萬條人命的代價去‘擊退’?你們這群尸位素餐,只會紙上談兵的老東西,不叫廢物,叫什么?!”
“你!你你……”劉庸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蕭戰(zhàn)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猛地一拳砸在書案上,那厚重的紅木書案竟被他砸出一道清晰的裂紋!
“聽好了!”蕭戰(zhàn)的目光如刀,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從今天起,我才是兵部左侍郎!我的話,就是軍令!”
他猛地一指那份軍報,聲音狂傲得不可一世:
“給我一支三千人的兵馬,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不僅要將那三萬蠻族鐵騎全殲在云州城下,我還要提著他們可汗的頭,回來向陛下復命!”
“你們這群廢物,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就賭你們所有人,頭頂上這頂烏紗帽!”
滿堂死寂!
蕭戰(zhàn)那句“一群廢物”和后面那驚世駭俗的賭局,就像兩道九天神雷,把兵部大堂里這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老爺們,劈得外焦里嫩,魂飛魄散!
短暫的死寂過后,是火山爆發(fā)般的憤怒!
“豎子!狂妄!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無知小兒!你懂什么叫打仗?三千人全殲三萬蠻族鐵騎?你以為你是天神下凡嗎?”
“劉侍郎!此子妖言惑眾,擾亂軍心,依我大明律法,當就地拿下,押入天牢!”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陛下怎么會派這么一個瘋子來我兵部!”
一時間,群情激奮,唾沫橫飛。那些剛才還作壁上觀的官員們,此刻一個個都變成了捍衛(wèi)尊嚴的斗雞,恨不得用口水把蕭戰(zhàn)淹死。
劉庸的臉色已經(jīng)從鐵青變成了豬肝色,他指著蕭戰(zhàn),氣得胡子都在發(fā)抖:“蕭戰(zhàn)!你……你這是在藐視我大明軍威!藐視我兵部百年基業(yè)!來人!給本官把這個滿口胡言的狂徒轟出去!”
他身后的幾名親衛(wèi)立刻握住刀柄,就要上前。
“我看誰敢動!”
蕭戰(zhàn)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刺骨的冰寒。他那雙冷冽的眸子掃過那幾名親衛(wèi),后者竟被他看得心頭一顫,腳步下意識地頓住了。
“怎么?被我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蕭戰(zhàn)環(huán)視著這群氣急敗壞的官員,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了,“只會在這里叫囂,有何用處?你們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北境那三萬蠻族鐵騎嗎?”
他伸手,再次指向那份軍報。
“蠻族寇邊,軍情如火!你們這群所謂的國之棟梁,不想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御敵,反而在這里為了自己的顏面,跟本官爭一日之長短!我看,廢物這個詞,都是抬舉你們了!”
“你!”劉庸被噎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夠了!”蕭戰(zhàn)猛地一揮手,打斷了所有人的叫罵,“跟你們這群井底之蛙講道理,簡直是浪費時間!既然你們的腦子想不明白,那本官,就讓你們的眼睛看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