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順利地辦完了入職手續(xù),成了糧站的一名正式職工。
在此之前,在縣委和人武部的組織下,全縣為我父親舉行了一場空前盛大的追悼會。
糧站還特意請人鑄了一座銅像,就立在糧站的大門口。
銅像落成那天,周站長當著全站職工的面,鄭重地向我敬了一個禮。
“陳巖同志,起初是我偏聽偏信,不經調查就對你產生了懷疑,這是我的錯誤,我向你鄭重道歉。”
我連忙扶住周站長,告訴他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怪任何人。
從那以后,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回到了正軌。
在糧站,同事們都把我當成親人,誰家做了好吃的,都會給我送來一份。
而我也沒辜負大家的期望,刻苦鉆研業(yè)務知識,希望能用更好的工作成績來回報這份善意。
至于那些因為我是烈士子弟而刻意想跟我拉關系的人,我一概婉言謝絕。
我能進糧站,是憑我自己的努力,我的目標是像父親一樣,為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而不是躺在父輩的功勞簿上睡大覺。
一年后,我收到了省糧食廳下發(fā)的調令。
同事們都為我能有更好的發(fā)展而高興。
王部長那邊也幫我母親申請了應有的優(yōu)撫待遇,我們可以一起搬到省城的干部大院居住了。
去省城之前,我們旁聽了對林威的公開審判。
審判席上,林威涕泗橫流地懺悔著自己的罪行,我和母親在旁聽席上神色平靜,仿佛在看一個與己無關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