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安面色煞白,心沉到了谷底。
這是個圈套。一個專門為她設(shè)下的,要將她徹底碾碎在泥濘里的惡毒圈套。
“誰派你們來的?華藍玉?還是燕城?”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公主不必知道這些,只需乖乖從了我們兄弟,免受皮肉之苦!”那人說著,便獰笑著撲了上來。
華玉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拔下金簪,毫不猶豫地刺向那人的手臂!
“啊——!”地痞慘叫一聲,鮮血瞬間涌出。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其他人?!俺裟飩儯淳撇怀猿粤P酒!給我上!”
混亂中,拳腳如雨點般落下。
華玉安拼命反抗,用盡了所有力氣去抓、去咬、去踢。金簪早已不知掉落何處,她的衣衫被撕扯得凌亂不堪,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的瘀傷和血痕。
額上的舊傷被再次撞到,鮮血混著汗水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渾身是傷,力氣一點點被抽空,反抗的動作也越來越無力。一個地痞抓住了機會,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粗糙的大手猛地撕開她的領(lǐng)口。
“刺啦——”一聲,布帛碎裂的聲音刺耳無比。
冰冷的空氣瞬間貼上肌膚,帶來一陣戰(zhàn)栗。絕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要被毀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破廟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砰——”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身形如松,氣質(zhì)斐然。
他手持長劍,劍尖還滴著血,冷峻淡漠的面容上覆著一層寒霜,眼神銳利如鷹隼。
是晏少卿。
地痞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待看清來人只有一人時,又兇相畢露,“哪里來的小白臉,敢管爺爺們的閑事?找死!”
晏少卿薄唇微啟,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滾。”
只一個字,卻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