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也許是關(guān)于玉安公主的呢。晏公,需要我查清楚嗎?”
晏少卿收回視線,眸色淡漠如初,只輕輕吐出兩個字,“走吧。”
下屬不明所以,還想再問,晏少卿已然轉(zhuǎn)身,緋紅官袍的衣角在空中劃過一道清冷的弧線,再不回頭。
……
自綠藥死后,華玉安便如一株被抽去所有生機(jī)的枯草,在玉安堂內(nèi)靜靜等待著和親日子的到來。她不再哭,也不再笑,整個人沉寂得可怕。
這日,一個眼生的小太監(jiān)匆匆來報,神色慌張,“公主,不好了!奴才方才聽說,燕世子……燕世子帶人去了亂葬崗,說是要將綠藥姑娘的尸骨……挫骨揚(yáng)灰!”
“你說什么?”華玉安死寂的眸中驟然迸射出駭人的寒光,她猛地站起身,身形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燕城!他竟無恥至此!
她與他的恩怨,為何要牽連一個已死之人!綠藥是她最后的念想,是她在這宮中唯一的溫暖遺存,他怎么敢!
“備馬!我要出宮!”她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
新來的宮女連忙勸阻,“公主,您如今不能擅自出宮?。 ?/p>
華玉安冷冷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冰冷與恨意,讓宮女瞬間噤聲。她顧不得其他,抓起一件外袍便沖了出去。
一路快馬加鞭,寒風(fēng)如刀割在臉上,可她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她絕不能讓綠藥死后還不得安寧!
然而,當(dāng)她趕到城郊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引到了一處荒廢的破廟。
廟宇殘破,蛛網(wǎng)遍布,哪里有燕城的影子。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誰?”她厲聲喝問,手已悄然握緊了袖中的金簪。
“嘿嘿嘿……不愧是公主,這般境地還如此鎮(zhèn)定?!?/p>
陰影里,幾個流里流氣的地痞走了出來,他們衣衫襤褸,眼神淫邪,毫不掩飾地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為首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道,“有人花錢,讓我們兄弟幾個好好‘伺候伺候’玉安公主。說只要我們辦妥了,不僅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能嘗嘗金枝玉葉的滋味……”
華玉安面色煞白,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