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二樓緊閉的房門,先前對那人的無端指責像針一樣扎回來。
所以那黑影不是秦越是她的幻覺
愧疚油然而生,
她真不明白那人怎么這么好脾氣,被她罵,還給她好臉色,
哦不對
不但給好臉色,還給好吃好喝的,外面還有輛好馬車等著,生怕她兩條腿走回去累著。
阿沐上了馬車,車夫一抖韁繩,馬車向前動起,車輪還沒滾上一圈,一直默不作聲的阿沐像是突然定下了主意,敲響了車窗,讓車夫停下。
她跳下車,跑回客棧,在走進大門又定住,雙手橫撐門框,思付片刻,抬腳朝里面走去,
她只是覺得因該說兩句關心的話再走。
推開房門,吱呀一聲輕響,映入眼簾的是凌亂的奏章,未干的小羊毫掉在了地上。
那人沒在羅漢床上批奏章,
阿沐的視線落平移到左邊,果然在床榻上看見了他,
床幔落下一半,半虛半實地遮住了他的臉,
他情況似乎不太好,對她的到來并沒有反應,
平臥著,手捂在傷處,雙眼緊閉,蹙著眉,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