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豆苗的清香傳來,
阿沐用力嗅了口,閉著眼睛笑了起來,她半個身子癱床上,小腿垂在床邊,在聽見碼筷子的聲音后舉起雙手,
“拽我起來?!?/p>
溫暖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的,將她從床上拉起,
項起笑道:“用膳了葉大小姐?!?/p>
阿沐哈哈干笑兩聲:“還葉大小姐呢,葉家都沒了?!?/p>
項起道:“我還在呢,你在我面前一直當(dāng)大小姐就是。”
夕陽從窗扉斜斜地落進小屋,
小方桌,三菜一湯,吃飯的樣子像老夫老妻。
阿沐想起王員外的事,蹙眉問:“王員外出事那天,你確實是在京郊修水渠對嗎?”
項起斬釘截鐵:“走之前和隔壁趙二打過招呼,他能給我作證。”
趙二是一墻之隔的打手之一,
人不行,吃喝嫖賭樣樣沾,是個不折不扣的酒懵子。
阿沐嘖了聲,停下筷子:“他當(dāng)證人還不如沒有一看就是個給錢就能做偽證的主”
擔(dān)心歸擔(dān)心,畢竟惹上人命官司,他們腦袋絕對要搬家,不過既然秦越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案子壓下去,那因該無妨了。
碗里多出塊魚肉,是項起夾的,阿沐吃完一塊,又立馬補上一塊。
紅燒鯽魚,她的最愛。
阿沐又說:“明天你和賭坊告?zhèn)€假吧,幫我去秦府贖奴籍書?!?/p>
項起說:“好?!?/p>
秦越讓她自己去,但她覺得還是不妥,畢竟說好了要項起去,她就不進那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