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類自身。
而眼前這個人類,即便在人類之中,也是脆弱的那一類。
他看著這個人類中的完全體雄性生物:被藥物塑造的身體,細胞虛軟的就像一團物質(zhì)渣,只不過是擬態(tài)成了一副強壯的樣子。精神上同樣弱小,因恐懼而分泌出的那些分子團幾乎已經(jīng)塞滿了整個空間。
但這樣的人在人類世界卻擁有與之強弱度完全不匹配的資源,并且奇怪的是,這樣的生物居然認定自己無所不能,可以支配一切比他弱小的存在,乃至左右其他存在的生死。
最讓汐冥費解的是,他對母體的所作所為。既然目的是□□。
你為什么要傷害他?森羅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alpha的動作停下來,從狐疑到恍然:你是公民軍的殘黨?他臉上露出了某種釋然和嘲弄的神色:你也看上了那小子?他猛然對汐冥舉起槍:聽著,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必須馬上舉起雙手,滾出我的房子這樣你或許還能得到寬大處理
汐冥思忖著:你通過□□傷害他不,不對,你在試圖毀滅他。為什么?
因為現(xiàn)在的我可以對他為所欲為。空氣里的恐懼減弱了,alpha用一種萬事盡在掌控的語氣道:聽著,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在乎。但我是約爾納市議會的軍事議員,你死定了
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因為地磚上的水正順著他的雙腿爬上來。而他對面那個alpha融化消失了。
很遺憾,不可以。昆加法最后聽到的聲音平和而森冷:我不知道議員是什么東西,母體才是最重要的。
下一秒,他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大頭朝下摁進了早已注滿清水的浴池。
汐冥不得不花了點時間才離開那間屋子。卵在鬧騰,而他很后悔,后悔浪費了時間。
明明母體才是最重要的。
出于擔憂,他從醫(yī)院跟蹤了母體。目的地建筑的安保太過完備,他知道自己沒辦法以人類的面貌進入。所以他選擇了解除擬態(tài),恢復原本的狀態(tài)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