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車駛過,燈光掃過天花板,像流星一閃而逝。
“所以,你希望我說什么呢?”
她眼神空洞,開口,“恭喜你新婚妻子康復(fù)?還是替你分析她是否在撒謊?”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揚起一個苦澀的弧度。
“喝醉了就來找我,清醒了又回到她身邊。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一個隨時待命的備胎嗎?”
顧云深想反駁,卻無從開口。
她說的每句話都像針一樣扎進(jìn)他心里,刺出細(xì)密而尖銳的疼痛。
“不是的,”
他拉住她的手指,“臨溪,我……”
話未說完,一陣惡心感突然涌上喉嚨。
他沖進(jìn)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吐到臉色蒼白,眼里布滿血絲。
鹿臨溪遞來毛巾和溫水,表情依然冷淡,動作卻溫柔。
“漱漱口,然后我?guī)湍憬熊??!?/p>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哀求:“別趕我走?!?/p>
他重復(fù)著門口那句話,聲音因嘔吐而變得沙啞,“就一晚?!?/p>
鹿臨溪看著他,眼睛里有太多他讀不懂的情緒。
“沙發(fā)還是地板,選一個。”
她轉(zhuǎn)身走向臥室,“敢吐我地毯上的話,自己處理?!?/p>
顧云深看著她的背影,忽然低低地笑了。
他認(rèn)得這個語氣——看似兇狠,實則心軟了。
“臨溪。”他溫柔地叫住她。
她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如果我說,”
他慢慢開口,每個字都小心翼翼,“我后悔了,你會笑話我嗎?”
鹿臨溪的肩膀微微繃緊,輕聲問:“后悔什么?”
“我和她其實——”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