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一夜過去,裴肅醒來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昨夜桌上的碗筷沒收拾。
等他反應(yīng)過來身邊還躺著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一種難以言喻的歡喜像是在x膛炸開似的,當(dāng)即只顧盯著六娘的睡顏,旁的什么都不打緊了。
六娘真是好看,站著好看,躺著也好看;睜著眼好看,閉著眼也好看;穿著衣服好看,脫了衣服更好看……這是裴肅的心聲,眼下他一眼不眨地盯著人看,嘴角的弧度都快抑制不住了。
昨夜他們明明什么都做了,可到了早上,裴肅卻一點(diǎn)不敢下嘴去親她,萬一六娘不承認(rèn)昨夜的事,他這樣就太不規(guī)矩了。
半刻鐘過去,眼見楊六娘連眼皮都沒動(dòng)一下,裴肅也大膽了一些,嘴唇貼近她的側(cè)臉,輕觸一下又很快離開。
“怎么不親這里?”六娘突然睜眼,撅起嘴把裴肅嚇了一大跳,害他直接躺平裝無事發(fā)生。
楊六娘看他的樣就想笑,支起半個(gè)身子打趣道:“醒了也不叫我,阿肅,你不會(huì)是還打算走吧?”
“我沒有?!比粽嬉?,他昨晚就跳窗跑了,怎么會(huì)等到現(xiàn)在。
這天一亮,裴肅身上大大小小的舊傷便再也遮掩不住了,六娘昨晚0著就有些不對(duì)勁,如今見了這些猙獰的傷疤,不免心軟,手指貼上去都小心翼翼起來。
“還會(huì)疼嗎?”六娘0了0裴肅x口上方的一處傷疤,難以想象他那些刀口t1an血的日子。
裴肅的x口聳了聳,搖了搖頭,“都是些皮外傷,好了就不妨事了。”
楊六娘傾身下去吻了吻他的傷痕,順著脖子一路親到下巴,然后在印上嘴唇前,要求他道:“以后,可不能再這般冒險(xiǎn)了?!?/p>
“我……”裴肅還沒做出承諾,就被六娘堵住了嘴,遂熱切地回吻過去。
正親到興頭上,楊六娘突然嚶嚀一聲,“哼嗯…”
裴肅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嘴邊g連的銀絲這才斷開,“怎么了?”
楊六娘感受到裴肅的yu根又有抬頭的趨勢(shì),匆忙紙質(zhì)他道:“再親熱下去,一早上就過去了,我昨夜可被你欺負(fù)慘了,不能再來了?!?/p>
對(duì)了,以往這時(shí)候,裴肅該晨練了,如今還在床榻上與六娘胡鬧,這jg力自然是無處消耗,若再不自律的話,怕是要沉溺于男nv情事了。
“不動(dòng)你,再讓我抱一下吧?!迸崦C不愿教六娘看出他在想那些y1uan之事,于是將她的頭按到自己懷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
這臉蹭著蹭著,身t也貼了上去,溫香軟玉在懷,裴肅咳了兩聲,還是沒忍住將下t靠了過去。
考慮到裴肅才開葷,楊六娘伸手抓住了他的yu根,然后一把彈開,“就這么忍不住嗎,阿肅?”
“對(duì)不起,我控制不住,六娘,我馬上就去晨練!”手指都快嵌進(jìn)六娘的皮r0u了,裴肅卻說要下床,他有多想用身t感受此刻的真實(shí),就有多急切想給她留下一個(gè)好印象。
楊六娘知道裴肅缺乏安全感,細(xì)心寬慰他道:“好了,沒怪你,我們來日方長(zhǎng),何必急在這一時(shí)?起來吧,我也該沐浴更衣了?!?/p>
“嗯?!比羰鞘郎险嬗星逍闹?,裴肅怕是早念了百八十遍了,他松開抱住六娘的手,帶著不舍舒了一口氣,再撫了一下她的脊背才起身下床。
六娘捂嘴笑了,心想阿肅也太好拿捏了,這說一不二的感覺可真好,“對(duì)了,阿肅,幫我打點(diǎn)熱水進(jìn)來!”
說到熱水,裴肅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美人出浴的畫面,六娘的t0ngt在泛起的熱氣中忽隱忽現(xiàn),別提多引人遐想了。
“想什么呢?快去吧!”六娘見裴肅呆愣著不動(dòng),雙頰還浮上了紅暈,忙用床上的腰帶打他,大清早就想不正經(jīng)的事,b起以往那個(gè)可靠的阿肅,真是判若兩人了……她是不是錯(cuò)了,不該g他行yu之事?
“嗯,馬上去!”裴肅定了定心神,把衣服穿得齊整,大大方方地從六娘房里出去了。
客棧大堂里,李卉兒正在收拾昨晚的殘局,她一邊打著哈氣,一邊將剩菜倒進(jìn)泔水桶,沒有什么jg神氣。
“裴大哥早啊,今日竟b我起得還晚,該是昨夜醉得不省人事了吧?!崩罨軆阂娕崦C真的沒走,心里高興,又開始打趣他。
“咳咳,昨夜確實(shí)…醉了,六娘也是,總之我決定留下了。”裴肅yu言又止,在李卉兒爽朗的笑聲中糊弄了過去,他該如何解釋昨夜與六娘的事?只要六娘不提,在名分上他終歸只是一個(gè)伙計(jì),怎好以掌柜的的男人自居?
正思索著,冷不丁與r0u著腦袋的唐儉打了照面,裴肅立馬正了正衣冠,不想他看出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