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美眸偏轉(zhuǎn),徇聲而望,見著那身形挺拔,如芝蘭玉樹,著大紅新郎官服飾的少年,面帶春風(fēng),手持帶著繡球的紅綾,正在與一個蓋著花布的女子向外間對拜。
這是珩弟?
元春凝了凝眉,看著那熟悉的少年面孔,思忖道,“既是珩弟娶親,為何在寧國府娶親?”
環(huán)繞四周,卻見滿堂珠翠,服飾鮮麗,迎春、探春、寶釵、黛玉都在歡聲笑語議論著。
而從身旁的一些議論聲中,元春心下微訝,美眸明媚流波,“珩弟娶的是晉陽長公主?”
元春凝了凝秀眉,下意識去尋找秦可卿的身影,卻不見其身影。
“二拜高堂?!?/p>
只見再聽著嬤嬤的聲音,只見上首幾人說笑著,中間分明是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但身旁陪著的一男一女,看不大清容貌。
“是老太太?!痹盒念^喃喃說著:“另外兩個是珩弟的父母,還是宮里的太后和上皇?”
“夫妻對拜。”
嬤嬤再次高聲喚道。
只見那新郎和頭蓋刺繡鳳凰蓋頭,身披火紅嫁衣的晉陽公主,相對而拜。
“送入洞房。”
伴隨著嬤嬤的一聲高喊,不知怎的,原本還是黃昏余暉的天色,突然一下子昏暗了下來,廊檐紅燈高掛,燭火彤彤。
而元春竟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間布置喜慶的廂房中。
環(huán)視周圍,見著洞房之中,漆木高幾上,兩根嬰兒手臂粗的蠟燭漆上金色喜字,桌子上擺著蜜餞、干果、桂圓、紅棗、石榴等諸物。
元春凝眸看向坐在床榻上的少年,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珩弟竟娶了公主殿下,也不知可卿怎么辦?”
正尋思著,只見那少年從盛滿瓜子的竹篾筐中,拿起一個玉如意,去挑新娘的紅蓋頭。
不知為何,元春呼吸急促了幾分,芳心似乎隱隱涌出一股期待。
就在這時,花蓋頭被少年挑開,頓時現(xiàn)出一張妍美、嬌媚容顏,臉蛋兒豐美,柳葉細眉之下,眼波盈盈,明媚動人。
“這……怎么是我?”元春美眸微睜,看著那熟悉的女子,繼而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坐在床榻上。
對面那平素威嚴厚重的少年,臉上密布溫煦笑意,輕聲道:
“殿下,夜了,該安歇了?!?/p>
“珩弟,是我……”元春心頭大急,連忙說著,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聲音在嘴巴,卻一點發(fā)不出,想要起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好似鬼壓床一般。
少女的摘去霞冠的長發(fā)仿佛精美絕倫的掛毯般披散在床榻上,如同新出水的美人魚似的因羞赧在婉麗中透露著平日罕見的嬌媚,就連香滑玉肌都浸潤了櫻粉色而香艷不已。
本來如天籟般清脆柔美的聲音,如今仿佛涂抹著漿糊般堵塞在嘴中無法發(fā)出,濕漉粉糯的桃唇只能心躁地吐出團團如蘭如麝的馥郁芬芳。
視線模糊得仿佛被云霧籠罩,意識越發(fā)羞赧不堪的少女下意識喘息著,急切地企圖制止眼前的族弟;
而下一刻騰云駕霧的感覺令少女的豐熟胴體驟然緊繃起來——
僅是輕輕一俯身,婉麗豐盈少女的曼妙嬌軀,便任由少年的抱在了寬厚大手中。
即使是元春印象中“禁欲”冷峭的少年,此刻也仿佛沒有了淡然,從高挺的鼻翼微微翕動,噴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