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鈺,本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著嗎?”忠順王笑了笑,譏諷說道。
賈珩面色淡漠,沉聲道:“王爺是不是忘了年前,白蓮逆黨謀刺王爺,也不知王爺屁股上的傷勢好了沒有?”
忠順王:“……”
齊郡王在一旁聽著,臉上的肥肉挑了挑,笑而不語,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忠順王的屁股,方才他看著王叔似行動不怎么便利。
“至于想去哪兒去哪兒?王爺難道不知我大漢律令,國家宗藩,無圣上諭旨,不得離京半步,忠順王爺究竟想去哪兒?”賈珩道。
“你……”忠順王冷哼一聲,譏笑道:“牙尖嘴利,黃口小兒!”
“錦衣衛(wèi)士何在?”賈珩面色一沉,冷喝一聲。
“在!”
北鎮(zhèn)撫司的新近提拔的千戶劉積賢,七尺魁梧身形,一躍而出,拱手說著,身后“呼啦啦”的一群錦衣府衛(wèi)士涌來。
忠順王勃然色變,厲喝道:“你……放肆!”
這人難道還要拿了他不成?
簡直豈有此理!
賈珩望著一眾錦衣衛(wèi)士,徐徐道:“白蓮逆黨謀刺國家宗藩,忠順王爺先前就受其害,傷勢至今未愈,兇手仍在緝捕,隨時有不測之險,爾等即刻護送忠順王爺回府,不得有誤!”
望著一眾過來的錦衣衛(wèi)士,忠順王面色陰沉,咬牙切齒道:“賈子鈺,本王要不回去呢?”
賈珩道:“王爺,白蓮兇手尚未緝捕歸案,還請王爺配合錦衣府的翼護,來人,送忠順王爺回府。”
忠順王身旁的賈雨村,目光閃了閃,暗道,這賈子鈺還真是寧折不彎,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周長史臉色也不好看,勸了一句,說道:“王爺,看也看了,不若回去罷。”
看笑話雖然解氣,但與賈珩小兒直接沖突起來,也極為不智。
官司打到御前,除了各打五十大板,也難占上風(fēng)。
看著手執(zhí)繡春刀圍攏過來的錦衣衛(wèi)士,忠順王面色變幻了下,袖子一甩,沉喝道:“賈珩,你仗著錦衣都督的勢,肆意妄為,拿著雞毛當令箭,本王不與你黃口小兒一般見識,只是奉勸你一句,囂張跋扈,不能長久!”
他老陳家的一條狗而已,竟敢屢屢朝他呲牙!
遲早,他要打爛小兒狗頭,剝了狗皮!
說著,忠順王拂袖而去,主要是出來之時,帶得人有些少,等會兒沖突起來,可能會吃虧。
賈珩擺了擺手,沉聲道:“劉千戶,派人保護,不得讓歹人傷了王爺?!?/p>
劉積賢連忙拱手應(yīng)是。
賈珩轉(zhuǎn)而看向正在吃瓜的齊郡王,問候道:“王爺,別來無恙?”
齊郡王肥胖的臉盤兒,皮笑肉不笑,道:“賈子鈺,本王可不怕什么白蓮逆黨,本王就是出來透透氣,你也別拿什么藩王不得離京糊弄本王,或者你現(xiàn)在就去大明宮參劾本王一本?就說本王要看你賈家的笑話,然后被你攆了回來?你賈子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p>
相比忠順王的,齊郡王此刻渾不吝一般,對賈珩毫無畏懼。
“王爺,圣上下的禁足令,現(xiàn)在解了嗎?”賈珩面色淡漠,問道。
齊郡王目光就有幾分躲閃,冷笑道:“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