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起得身來,近前將手帕遞了過去,道:“大姐姐擦擦眼淚,別哭了?!?/p>
元春這會兒正自梨花帶雨,下意識接過手帕,只是指尖觸碰手背的,恍若觸電般,有些舍不得收回。
賈珩想了想,說道:“明天,大姐姐隨我去長公主府上,別總在家待著了,容易多生事端,不過想來經(jīng)此一事,家里應(yīng)能安生一段時日了?!?/p>
“嗯?!痹耗橆a羞紅,聲若蚊蠅,細弱不可聞,因為不知何時,自家的手,已被溫厚的手掌就勢握住,而少年也老實不客氣坐在自己床榻上。
只聽那少年默然片刻,溫聲說道:“是我不好,不該讓大姐姐這般為難。”
先前,拉扯麻了都。
“不是的,我沒有為難?!痹杭甭曊f著,轉(zhuǎn)眸看向少年,旋即垂下螓首,顫聲道:“是我不好,是我讓珩弟……為難了。”
這是當初賈珩所言,元春讓他為難,當初其實已現(xiàn)著一些蛛絲馬跡,只是憑借著極限走位,生生拉了回來。
賈珩一時默然,握著纖若蔥管的手,其實略有些微胖,伸直的手指還有小窩,而掌心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栗著少女的嬌羞,觸感更是綿軟柔膩。
經(jīng)過王夫人作妖,窗戶紙幾乎都要被捅破了。
說來說去,都怪王夫人……搬石砸腳。
“大姐姐,家里不比旁處,人多眼雜?!辟Z珩想了想,溫聲道。
“抱琴向來謹細……是我貼身的丫鬟?!痹貉┠伳橆a已羞紅如霞,螓首垂至胸前,鬢間的一縷秀發(fā)垂下,帶著翡翠耳釘?shù)亩苟紴橹t潤欲滴,至于聲音,帶著幾分顫栗。
她好不知羞,這時候說這些做什么,難道是讓珩弟輕薄于她?
不是,她不是那個意思。
賈珩看向元春,鼻翼間浮動著一股如麝如蘭的香氣,只是握住手,并未有其他動作,問道:“大姐姐,太太那邊兒……”
“媽已說不管我的事兒,等明天,我就尋些佛經(jīng)來看罷?!痹豪w聲道。
賈珩:“……”
所以,什么出家,自始自終都是你的“宮心計”?
你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了,是吧?
抑或是,高明的獵手,總以獵物的身份出現(xiàn)?
不過,元春出家修行,的確是掩人耳目的好方式。
只是,這輩子終究委屈了她,無名無分,見不得光,這能算是宮心計嗎?
賈珩心頭也生出一些憐惜來,轉(zhuǎn)眸看著雪膚玉顏、嬌羞不勝的元春,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也想擁她入懷,但卻不能,哪怕明知道抱琴已盯住了金釧和襲人。
誰知道影子,有沒有倒映在窗簾上呢?
然后就是,“珩大爺,你也不想?”這句話都還不是雙引號,而是劉備文對話專用標點符號。
賈珩握著滑若凝脂的玉手,默然片刻,輕聲道:“大姐姐,明天隨我去長公主府上罷?!?/p>
“嗯?!痹悍夹谋恍呦蔡鹈哿魈蔬^,低頭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