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無力的嬌軀更加酸軟,大手所及之處,冰肌雪膚上漾起桃紅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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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賈珩欣賞舞蹈,秀色可餐之時,神京城,齊郡王府——
書房之中,燈火通明,稍晚一些從渭南縣回來的齊郡王,將肥碩身形窩在太師椅中,小眼中滿是疲憊之色。
下方靠背梨花木椅上一排坐著竇榮、許紹真、慧通法師三人,此外還有一位特殊的之人,正是賈雨村。
自從忠順王倒臺之后,賈雨村已經(jīng)投靠了齊郡王陳澄,先前就陪著齊郡王前往恭陵,在一旁署理機誼文字。
畢竟是兩榜進士出身,對公文一道自然得心應(yīng)手,漸漸獲得齊郡王的信重,授以府中主簿之職。
齊郡王端起茶盅呷了一口,嘆道:“可把本王累壞了,本王懷疑這趟出去,瘦了得有十斤?!?/p>
初始齊郡王和楚王兩人剛剛接著監(jiān)修皇陵的差事,還比著誰勤勉忠孝,但隨著時間過去,也實在受不了一直待在恭陵受罪,兄弟兩人遂約定你五日、我五日,然后剩下五日共同問事督查。
彼此監(jiān)督著,自是誰也不敢動手腳,反而工程進度加快了許多。
賈雨村笑道:“王爺這些時日在渭南夙夜在公,孝心誠謂感天動地,待明日進宮朝見上皇和圣上?!?/p>
竇榮看了一眼齊郡王在燭火照耀下幾是冒著油光的大胖臉,面無表情,起得身來,從袖籠中取出一個札子,蒼聲道:“王爺,這是河南的密報,還請王爺過目?!?/p>
齊郡王陳澄豢養(yǎng)三河幫為奴仆時,曾利用積累而來的財貨,組建了一支龐大的情報力量,而這支情報力量遍布全國,以為耳目。
齊郡王接過箋紙閱覽著,臉上肥肉跳了跳,冷聲道:“這個賈子鈺,仗著父皇的信重,在河南是要折騰的底兒朝天!先是折騰官吏,現(xiàn)在又折騰著普通百姓修筑河堤,治政如此苛虐急躁,看著吧,等不多久,就有科道嚴參?!?/p>
箋紙上分明記載著賈珩前些時日在河南等地的舉措,比如讓附逆的百姓檢舉地方士紳的惡行,征發(fā)丁夫修筑河堤。
“王爺,賈子鈺為一省封疆,縱然折騰的地方怨聲載道,憑借平亂大功,最多灰溜溜返京,圣上也不會降他之罪?!备]榮面色凝重說著,低聲道:“王爺剛剛回來,或許還有所不知,今天下午剛給賈子鈺晉了三等伯,封號永寧?!?/p>
“永寧伯?”齊郡王面色倏變,目中寒芒閃爍,憤憤說道:“只是平定個小小的叛亂,就封以伯爵,父皇也太寵他了?!?/p>
賈雨村眉頭也深深凝起,目光深處現(xiàn)出絲絲怨毒。
他昔日投在賈家門下,可謂一心奉承,極力巴結(jié),卻落得如今丟官罷職的下場,投了忠順王爺,忠順王爺又倒臺,現(xiàn)在投著齊王,等他輔佐齊王榮登大寶,定要讓賈家家破人亡,雞犬不留!
竇榮蒼聲道:“王爺,現(xiàn)在于此多說無益?!?/p>
齊郡王眉頭皺了皺,思量了一會兒,說道:“竇長史,你覺得這賈珩,究竟支持著誰?”
竇榮搖了搖頭,說道:“從眼下來看,賈子鈺是宮里的人,其與魏王因為在五城兵馬司同衙共事,看似走的偏近一些,但據(jù)下官所知,賈子鈺并不常往五城兵馬司去問事,與魏王若即若離,不過,咸寧公主隨軍去了河南,王爺不得不防?!?/p>
在齊郡王眼中,宋家姐妹幾乎不分彼此,對端容貴妃所出的咸寧公主,自然視為魏王一系。
提起咸寧公主,齊郡王面色幽幽,目中現(xiàn)出一抹冷色,沉聲道:“王妃和本王說過,咸寧到了婚配之齡,多半是瞧中了賈子鈺,孤這個妹妹整天是瘋瘋癲癲,不知檢點,現(xiàn)在更是和一個有婦之夫勾勾搭搭,皇室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他比誰都了解他那個在深宮中的父皇,這是想招那賈珩小兒為婿,可惜小兒已成了親,真要棄糟糠之妻,那反而是好事兒,貪慕富貴榮華,至此淪為天下笑柄。
慧通法師開口道:“王爺,魏王眼下在五城兵馬司,咸寧公主又隨軍遠行,宮里莫非心屬魏王?在為他鋪路?”
齊郡王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般說,本王自認還是了解父皇的,不過他和南安家聯(lián)姻……也得想個法子,削削他的氣焰。”
低聲說道:“竇長史,你讓人找咱們在翰林院埋下的釘子上疏,就說中原之亂已平,二圣因前事接二連三暈倒,當(dāng)立國本,以定中外人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