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月應(yīng)了一聲,然后接過茶盅,喝了一口。
而后,眾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吃好飯,漱罷口,離了座位,而憐雪吩咐著仆婦、丫鬟紛紛撤去杯碗筷碟。
晉陽長公主領(lǐng)著李嬋月以及咸寧公主,元春領(lǐng)著探春和湘云,來到一座茶室品茗敘話。
賈珩看著晉陽長公主左右坐著咸寧公主、清河郡主,元春左右坐著探春和湘云,一時間有些心思復(fù)雜。
都是一帶二,倒有些寶媽帶著兩個閨女一樣。
“子鈺,這是京中那幾處鋪?zhàn)?,這幾個月的收支,你可以看看。”晉陽長公主拿起書案上的藍(lán)色封皮賬簿,柔聲道。
賈珩卻并沒有接,道:“這些殿下和元春大姐姐操持就好,回頭和我說一聲就好。”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道:“也好?!?/p>
以她和他的關(guān)系,也沒什么可看著,她都是他的,何況這些身外之物?
探春靜靜看著這一幕,修麗的秀眉蹙了蹙,不知為何,心底那股難以言說的感覺愈發(fā)濃郁。
看來,這位長公主和珩哥哥的關(guān)系,的確非同尋常。
“這般吃完飯,沒什么事兒可做,倒也了沒什么意思?!睍x陽長公主輕聲說道,眉眼含笑的看向賈珩,說道:“聽元春說,你們家里弄出了一種博戲,聽說喚作麻將?”
她倒不喜玩什么骨牌還有骰子,還不如尋一本好書,沏一杯茶,坐在窗前就能看一個下午。
賈珩放下手中的茶盅,道:“閑來無事,用來給家里人解悶的。”
“本宮倒不喜玩這些,如是有好書讀來看就好,你那三國話本,最近可有后續(xù)回目?”晉陽長公主又問道。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時代,話本故事都是消遣讀物,無論表現(xiàn)形式如何變化,人類對故事的審美需求永遠(yuǎn)不會斷絕。
故事的表現(xiàn)在變,但內(nèi)核卻不會改變。
賈珩溫聲道:“最近沒時間寫著,先前不是刊行了第二部?”
“也是,先前又是忙著平叛,又是忙著治河的,的確不得空。”晉陽長公主柔聲說著,又道:“不過,第二部,本宮也是看了好幾遍了?!?/p>
湘云蘋果圓臉上現(xiàn)出思索,開口提議道:“珩哥哥會講話本故事的,珩哥哥要不再講著后續(xù)回目?”
給惜春講故事,讓少女心頭頗為羨慕,這次自是趁機(jī)提了出來。
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柔聲道:“那三國話本就是他寫的,雖然想要知道后續(xù),但這種演義話本,反而不如自己品讀章句好一些,如是用說書形式講出,難免失色幾分。”
湘云目帶期待說道:“那珩哥哥能不能再講個新的?”
賈珩放下手中的茶盅,迎著眾人目光注視,輕笑道:“故事倒是有著,只是故事太多,一時卻不知講什么好?!?/p>
在資訊發(fā)達(dá)的后世,的確有很多故事,各種各樣的都有,縱是講一輩子都講不完。
但因?yàn)樵趫鲂∨笥烟?,一些比如聊齋艷潭,五通神,金瓶風(fēng)月……諸如之類的故事,顯然就不能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