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臨走之前,再三叮囑咸寧要聽晉陽長公主的話,不要擅自行動,而夏侯瑩也看住咸寧公主。
“他走之前就說過,需在河堤上駐扎許久,咱們倒也不好過去添亂,不過,現(xiàn)在河堤都修好了,倒可以一同去開封府,在那等著他也好。”晉陽長公主想了想,輕聲說道。
她在河南,如果不是因著嵩縣金礦一事,將銀子交卸后,應(yīng)該回京了。
咸寧公主心頭一喜,連忙道:“那姑姑,我這就回去收拾一番。”
“嗯,去罷,本宮也去看看嬋月她們,這幾天她們幾個女孩子都迷上了麻將?!睍x陽長公主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起得身來,出了廂房,喚上憐雪,向著后院而去。
此刻,在后院元春所居的院落里,廂房中,點(diǎn)著蠟燭,鶯鶯燕燕,珠輝玉麗。
元春正在與湘云、探春,小郡主四個人正在圍攏著一桌,打著麻將,縱然是平時一向貪玩的湘云,這會兒也有一些心不在焉。
這幾天,外間下著雨,出行不便,幾個人都沒有怎么出去玩兒。
襲人、抱琴、金釧,侍書、翠墨、翠縷幾個丫鬟還有小郡主的女官在一旁,侍奉著茶水和點(diǎn)心。
湘云楓葉圖案的大紅衣裙,一手支著腮幫,一手拿著麻將塊兒,興致不高道:“這雨下了好幾天了,也不知珩哥哥那邊兒怎么樣了?!?/p>
好長時間沒有聽珩哥哥講著故事了,現(xiàn)在晚上都有些睡不大著。
元春接過襲人遞來的葡萄,拿起一個,讓襲人分給幾個小姑娘吃著,眉眼溫婉如水地看著湘云,豐膩玉容上見著恬然笑意,說道:“前日不是剛剛來了信?還叮囑著你下雨了,不能再騎馬了,省的摔倒了。”
年過雙十的女子,一身鵝黃色長裙,溫婉寧靜,豐麗美艷,哪怕以少女的妝容掩飾,但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少婦的慵懶、豐熟韻味無聲無息流淌,尤其是夏天衣衫普遍單薄,這位少女原就身形豐腴有致,宛如一株花瓣大如玉盤的牡丹花,國色天香,嬌艷欲滴。
得開發(fā)、治理之后,鎖骨下大片豐膩肌膚,雪白的晃眼,而經(jīng)過賈珩不知多少次“滑鏟”之后的玉虎項(xiàng)鏈,幾乎要開閘而出,咆哮山林。
探春輕輕嘆了一口氣,英麗眉眼中浮起憂色,道:“珩哥哥在河堤上修河,咱們也幫不上忙?!?/p>
“小賈先生這會兒應(yīng)該回來了吧?!崩顙仍潞龆_口說道。
幾人都是齊刷刷地看向李嬋月,倒是將眉眼郁郁,好似朦朧煙雨的少女看的有幾許不自在,連忙道:“我是聽表姐說的,她說蕭縣河堤那邊兒河堤快要告成了。”
元春輕聲道:“他在河南督修河堤,等河堤一修好,也該回來了?!?/p>
襲人在一旁看著幾人說話,秀美,黑白分明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閃過一抹精明之芒。
眼下這種狀態(tài)雖好,不用陪著小心,但將來之事卻有幾分不落定,以后她怎么辦?
就在幾人小聲說聲話,忽而聽到外間的嬤嬤和女官見禮聲,“殿下。”
正在玩著麻將的幾人,都是一愣,起得身來,看向云堆翠髻,衣衫華美,雍容雅步的麗人,只覺整個廂房都明亮、粲然了起來。
“殿下?!?/p>
晉陽長公主螓首點(diǎn)了點(diǎn),彎彎睫毛,涂著眼影的目光掃過方桌上的麻將塊兒。
對這些東西,她反正是不怎么愛玩,聽說秦氏就愛玩著骨牌和麻將。
她可不想玩著麻將的時候,咸寧正在和那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迎著眾人的目光,晉陽長公主嫣然一笑,柔聲說道:“河堤快要修好了,內(nèi)務(wù)府還有一些賬簿要與河南藩司核銷,收拾收拾,咱們?nèi)ラ_封府?!?/p>
此言一出,元春和探春、湘云先是一愣,而后不約而不同地現(xiàn)出喜色。
“去開封府好,我也想去開封?!毕嬖婆d高采烈地說道。
李嬋月眉眼彎彎成月牙,心情不由明媚起來,伸手拿起一旁碟子上的葡萄,放進(jìn)嘴里一個,只覺香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