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將箋紙裝進信封,目光斂藏幾分,心底也不知道什么感觸,自己是被黛玉當成了青春期的幻想對象了?
少女情懷總是詩,不好好學習,非要早戀,這下社死了吧?
賈珩將心頭一絲古怪壓下,倒也不準備現在戳破,萬一小姑娘惱羞成怒了,破罐子破摔。
“大爺?!?/p>
就在這時,襲人喚了一聲,一張曲眉豐頰的臉蛋兒上見著笑意,肌膚玫紅,低眸之間見著精明。
先前鴛鴦與紫鵑、雪雁伺候著黛玉洗澡去了,室內一時間就只剩下賈珩與襲人。
“襲人啊。”賈珩將箋紙裝進信封,又放在那冊古籍之中,面上若無其事,問道:“有事兒嗎?”
襲人輕聲說道:“沒什么?大爺這邊兒需要幫忙不需要?”
賈珩看向玫紅臉蛋兒,略有幾分畏怯的少女,道:“沒事兒,我自己來就好?!?/p>
襲人目中見著一抹心虛,抿了抿粉唇,低聲說道:“回大爺,方才是姑娘問起公主的事兒,我也不好不答。”
賈珩默然片刻,在襲人忐忑不安的心神中,點了點頭,不再說著其他。
另外一邊兒,黛玉在紫鵑、雪雁以及鴛鴦的陪同下,進入里廂,讓紫鵑還有幾個,除盡衣裳,邁入浴桶。
羊符此刻在雪白小羊中浸潤了許久,似帶著幾分微汗,滑膩軟香。
黛玉輕輕取下羊符,端詳片刻,眉眼間滿是喜愛,在騰騰熱氣中,進入放著花瓣的浴桶之中。
待黛玉沐浴過后,換了一身新的衣裳,重又來到前廳,卻見賈珩正在與襲人說話。
賈珩看向黛玉,將方才觀看信箋紙張的一些異樣壓下,說道:“林妹妹,鏡花緣今天是最后幾回目?!?/p>
黛玉臉上也有幾分欣喜,落座下來,聽著賈珩敘說著鏡花緣傳奇。
就這般,將鏡花緣的故事講完,賈珩也端起茶盅,看向對面的
黛玉仍是有些意猶未盡,看向那少年,柔聲道:“珩大哥,再講一個吧?!?/p>
賈珩看向黛玉,笑了笑,輕聲說道:“林妹妹,這會兒天色不早了,不如早些睡吧,明天早上還要行船。”
黛玉點了點頭,柔聲道:“那珩大哥去罷。”
待賈珩離去,黛玉將看向那少年背影的目光收回,重新回到書案,也沒有讓襲人和紫鵑再來伺候著。
拿出一張信箋,想了想,寫出一段話,拿起書籍,忽而一愣。
她記得應該不是夾在這一頁才是,心念及此,拿起信箋,開始拿起幾張箋紙查閱。
“這……順序是亂的?”
黛玉愣在原地,轉過星眸看向正在沏著楓露茶的紫鵑,低聲問道:“紫鵑姐姐,剛才誰到書案這邊兒動著了嗎?”
其實少女當初情緒所至,書寫那樣的文字之后,事后有些想燒掉,好比寫了一些矯情的文字后發(fā)著朋友圈,事后幾天覺得尷尬的摳腳,但終究猶豫過后,沒有舍得扔掉。
紫鵑詫異道:“姑娘,沒有人來吧,不就只有珩大爺和襲人?!?/p>
忽而,襲人恰好從外間端來洗腳水,紫鵑凝眉問道:“襲人,誰到姑娘書案這邊兒了?”
襲人面色故作詫異問道:“姑娘,我也沒瞧見,我剛才沒在屋里,是姑娘東西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