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家丁剛剛喝問攔路,蒙著黑色面巾的刀客,分成兩個,只見血光閃爍,慘叫聲迭起,而見了這一幕,八位鹽商更是嚇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這時窗戶打開,幾個鹽商想從二樓往下跳去,但有些擔(dān)心摔成殘廢,一時心急火燎。
至于劉盛藻酒也被嚇的醒了一半,領(lǐng)著幕僚扈從想要下樓逃跑,但又唯恐撞上歹人。
而這一切,說來極慢,卻幾乎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名為麗娘的老鴇,見著顧若清以及南菱愣在原地,連忙喚道:“顧姑娘,南菱,還愣著做什么,快過來!”
南菱嚇的花容失色,向著里間的床榻而去,與幾個女子瑟瑟發(fā)抖縮在一團(tuán)。
噔噔……
殺散家丁的歹人,上得外間的木梯,黑壓壓沖進(jìn)燈火通明的軒室。
為首之人,黑色面巾蒙著的額頭下,一雙瞳孔冰寒密布,幾如虎狼,死死盯著青衫直裰的少年,冷哼一聲,長刀向著賈珩劈砍而去,可以說目中再無旁人,只有賈珩一人!
這人必須死!
賈珩此刻仍在坐在酒桌之后,冷哼一聲,手中端著的茶盅,“嘭”地一聲,向著那高大如山的蒙面人臉上打去,為其探頭躲過,而身后的一人卻沒有躲過,砸在胸口,發(fā)出一聲悶哼。
“咚咚!”
伴隨著瓶杯碗碟的聲音傳來,圓形酒桌被賈珩一手掀翻,恰恰攔住執(zhí)刀劈砍而來的黑衣蒙面人。
旋即從李述腰間抽出一把虎頭寶刀,明晃晃的刀光如匹練月華瀉如室內(nèi),將正在西墻之下瑟瑟發(fā)抖,護(hù)成一團(tuán)的幾位鹽商嚇了一跳。
賈珩沉喝道:“手弩,放!”
他帶入浣花樓的錦衣護(hù)衛(wèi)是不多,但用不了多久,樓外的錦衣府衛(wèi)聽到消息,即刻就能接應(yīng)。
這來刺殺的人制造混亂,分明是等會兒方便逃出。
賈珩身后的五六個錦衣府衛(wèi)士,一手抽出繡春刀,趁著這個空擋,從腰間寬大的袍袖中取出一把手弩,向著來襲的黑衣青年等人扣動。
“噗呲!”
那為首的高個青年就是一愣,冷哼一聲,向一旁閃躲,但身后十個蒙面巴圖魯,其中一左一右的兩人就沒有那般好運(yùn)。
一個被射中胸口,一個被射中腿部,悶哼一聲,撲倒在地,頓時一大灘嫣紅鮮血浸濕地板,不得行動。
多鐸:“???”
這次過來,為了刺殺求穩(wěn),除了外面接應(yīng)的勇士,他一共帶了十個巴圖魯潛入,甚至親自帶刀,以南人的孱弱,不該如此傷亡才是!
不對,這手駑上矢,是提前有所準(zhǔn)備!?
多鐸心計(jì)深沉,幾乎是片刻之間,就洞察其中關(guān)要,但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心頭又有些不甘心。
但終究當(dāng)機(jī)立斷,沉喝道:“走!”
然而,賈珩帶來的幾個扈從,將手弩盡數(shù)扔掉,抽出繡春刀,已經(jīng)向著多鐸帶來的黑色面巾蒙面的巴圖魯斗在一起。
因?yàn)榫嚯x很近,也難以有時間上著第二波手弩。
其實(shí),賈珩本身就是有棗沒棗打兩桿子。
而此刻,賈珩本人則提著手中寶刀,向著為首明顯是頭目的青年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