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賈珩本人則提著手中寶刀,向著為首明顯是頭目的青年斬去。
多鐸顧不得思量,只得執(zhí)刀相抗。
霎那間,“乒乒乓乓”的武器碰撞聲傳來,原是兩間廂房組成的軒室,刀光閃爍,呼喝連連。
賈珩與那為首大漢一交上手,只聽——
“鐺!??!”
伴隨著雙刀相撞,火星四濺,來人高大的身形踉蹌了下,靴子的腳在木地板上劃出一道印痕,只覺胳膊酸痛,目光驚駭莫名。
賈珩目光凝了凝,捕捉到對方眼中的震驚,冷哼一聲,也不答話,手腕陡轉(zhuǎn),向著多鐸肋骨砍去。
多鐸心頭咯噔一下,再次向后疾退,委實沒有想到眼前少年竟有如此悍勇,大出所料,心頭殺意愈發(fā)沸騰,一邊執(zhí)刀向著賈珩脖頸砍去,一邊沉喝道:“一起上,先殺了他!”
之所以親自過來刺殺,自然是求個穩(wěn)妥,如今看來,這特么永寧伯勇武還在自己之上,絕不可留!
圖山心頭一緊,提刀而來,卻在這時,卻見一個目光清冷,在燈火映照下面容肌膚比女人都白,都俊美幾分的護衛(wèi),執(zhí)刀攔住去路。
“滾開!”
圖山瞳孔充血,怒吼一聲,手中兩把彎刀,其中一把揮出一道匹練月光,向著陳瀟脖頸砍去。
賈珩皺了皺眉,忍不住喚了一聲,“瀟瀟小心?!?/p>
陳瀟冷哼一聲,面無表情,抽刀格擋,招式精妙,但見刀刃相擊,風聲乍起,少女微微瞇了瞇眼,避著火星,而秀發(fā)隨風搖晃。
只是力氣分明不如圖山,每次相擊,都向后退了幾步,心湖中不知為何響起方才的瀟瀟,手中的刀不由攥緊幾分。
而拉著南菱向一旁床榻上躲著的顧若清,見得此幕,眼神幽晦莫名,手中握著的一把匕首,也攥緊了幾分。
師妹怎么會在永寧伯身邊兒?
“顧姐姐……”南菱小臉嚇得發(fā)白,低聲說道。
顧若清面色鎮(zhèn)定,輕輕撫著南菱的肩頭,低聲道:“別怕,沒事兒的。”
至于劉盛藻已經(jīng)在幾個家仆的拉動下,從二樓窗戶順下來,也顧不得二樓,猛地跳下來,瘸著腿向著外間逃去,大喊道:“刺客,有刺客!”
其他幾個鹽商年歲都不小,此刻一群人蜷縮在東墻壁下,兩三個家丁護衛(wèi)著,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正在交手的幾人。
幾個巴圖魯也沒有管著幾個鹽商,目標明確,就是沖著賈珩而來。
江桐苦著臉道:“老汪,這是怎么回事兒,這些歹人怎么回事兒?”
馬顯俊目光幽晦幾分,這個永寧伯,真是命大,竟然逃了一命不說,還將女真人打的落花流水。
賈珩到浣花樓赴宴,雖然沒有刻意隱藏,但這個消息也不是隨意都落在多鐸手中,而是經(jīng)過了一些其他渠道。
賈珩與多鐸交手,面色陰沉,出手招招狠辣,宛如狂風驟雨,多鐸節(jié)節(jié)后退,每次相擊,都悶哼連連。
而四周交手的錦衣護衛(wèi),倒也沒見著大的傷亡,因為都是賈珩臨行之前從錦衣府中精挑細選的好手,百戶一級的軍官,在錦衣當中原就是以一抵十,如“張環(huán)李朗”一類的錦衣好手。
面對多鐸帶來的七八個巴圖魯,雖落著一些下風,但怡然不退。
就在這時,隨著外間的銅鑼鼓聲,人聲嘈雜,似乎官軍已得了消息,錦衣緹騎四出,漸次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