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隨著外間的銅鑼鼓聲,人聲嘈雜,似乎官軍已得了消息,錦衣緹騎四出,漸次圍攏過來。
多鐸心頭愈發(fā)焦急,這種刺殺本就是求個出其不意,雷霆一擊,雖然外間還有自己的人接應,但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此地不宜久留!
而多鐸這般一分心,忽而覺得下方惡風不善,多鐸心頭大驚,急出一刀,向后一跳,忽而腿部連同腿根傳來劇痛,幾乎痛徹心扉,饒是心性堅忍都發(fā)出一聲慘叫:“啊……”
分明是大腿自以上被賈珩一記撩陰刀掃到,而大腿的衣衫被刺破,血肉翻涌,鮮血淋漓,而如果是這般傷勢顯然不足以讓多鐸發(fā)出慘叫。
尤為嚴重的是,刀尖恰是掃中難言之地,原就是男人的要害,幾乎疼的要暈過去。
圖山見得多鐸受傷,心頭大驚,狠狠出刀,在悶哼聲中擊退其中一個錦衣府衛(wèi),顧不得胳膊上受得陳瀟一刀,與一旁的鄧飚急忙來救多鐸。
圖山出刀掩護,而鄧飚與另外一個巴圖魯架著多鐸就往外逃去,其他幾個巴圖魯掩護著,且戰(zhàn)且退。
“你們快走,我來斷后!”圖山急聲怒吼,然后向著賈珩提刀殺去。
賈珩瞥了一眼幾人,眉頭皺了皺,與一旁陳瀟,兩人向著圖山絞殺而來。
賈珩沉聲道:“瀟瀟攔住他,我去追殺那個領頭的。”
他總覺得逃走的說不得就是多鐸,以其狡詐程度,必有接應之人,劉積賢領著的緹騎未必攔得住。
按說這等人物一般不會親自出手刺殺,但也架不住愛現(xiàn)的性格,記得史書上,多鐸這個人就挺愛出風頭的,什么親自祭拜明孝陵,去南京報恩寺上香,引得萬人空巷。
“窮寇莫追!”陳瀟執(zhí)刀向著圖山絞殺而去,急聲喚道。
賈珩奮起一刀向著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砍去,只聽木質(zhì)地板嘎嘎作響,那人膝蓋一軟,半跪于地,舉著馬刀的胳膊無力垂下,自額頭現(xiàn)出一道血痕,栽倒于地。
“無妨!”賈珩淡淡扔下一句話,快步追去。
剛才幾乎以為自己天生神力消失呢。
看來,這個多鐸武勇不在他之下!
至于陳瀟,卻不知逃走的是何人,有著擔心并不出奇。
而顧若清此刻已經(jīng)拉著南菱,向著角落里而去,目光驚異地看著那一幕,并沒有出手。
圖山此刻被陳瀟與另外一個錦衣扈從攔住,而后幾人圍攻而來。
賈珩則是沿著鮮血淋漓的樓梯追殺而去,剛?cè)氲猛ピ?,就被一個黑衣蒙面之人攔住。
分明還有一個斷后,阻攔追兵。
賈珩眉頭皺了皺,出手向著黑衣蒙面中人提刀殺去,刀鋒勢大力沉,劈砍之時,幾是發(fā)出破空之音。
那黑衣蒙面之人瞳孔一縮,迎擊而去,只覺手腕發(fā)酸,連忙向后急退,旋即就見刀光橫閃,只覺一股疼痛自脖頸傳來,頓時陷入無盡的黑暗。
而這時,浣花樓前樓方向,銅鑼聲大起,分明是遠處街巷準備的錦衣緹騎,以及揚州府聞訊趕來救火的官軍,已然包圍了浣花樓,而提著水桶救火的也有不少。
一時間火焰倒沒有燒到這里,而這恰恰是歹人的目的,如有官軍來援,首先被外間的大火攔住。
賈珩看向花墻之上攀爬的痕跡,目光陰沉幾分。
“都督!那個歹人,被兄弟們活捉了?!本驮谶@時,李述從軒室出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