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怎么與楚王妃還有北靜王妃那般亂來?
“那個南菱,你不收著,是不喜歡小丫頭?”陳瀟凝了凝秀眉,明眸定定看向那眉宇深刻,低頭品茶,又不知在想著什么的少年,問道。
賈珩:“???”
沉吟道:“剛才說過了,因為來歷不明,我不想再麻煩地盯著一個人,怎么突然又問這個做什么?”
其實與陳瀟談話也不多,每次都是動手不動口,主要是陳瀟不愿意講她的過去和現(xiàn)在。
“我在想,楚王妃和北靜王妃這兩個女人,是不是你口中會騙人的女人?!标悶t緩緩?fù)鲁鰞蓚€字。
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堂弟,別什么人都招惹,先前咸寧不論,她倒想看看宮里那位知道真相之后,痛不欲生的模樣。
但楚王妃甄晴,她在京中也有了解,不是個什么善類,這女人與過去宮中那些心機(jī)深沉,心狠手辣的女人頗為相像,別是被人騙了。
賈珩詫異道:“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么?”
隱隱明白過來,這是說先前戲雙妃的前事。
其實,他不是不喜歡小丫頭,黛玉他就挺喜歡的,而且對黛玉的喜歡和年齡無關(guān),三十歲的黛玉,他覺得一樣喜歡,也算從小喜歡到大。
陳瀟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清眸似倒映著少年的身影,面色淡淡道:“劉盛藻有個兒子,也喜歡他人之妻,這些年為了奪人之妻,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兒,你看能不能從這里尋找突破口,讓人監(jiān)視一下。”
賈珩自動忽略了“也”,整容斂色幾分,問道:“怎么說?”
陳瀟清眸現(xiàn)著幾分異樣,冷聲道:“他為了得人妻子就范,逼了不少人家破人亡,我這兩天讓人搜集情報,都覺得駭人聽聞,他爹肯定幫他平了不少人命官司?!?/p>
賈珩被陳瀟看的心頭泛起異樣,他對楚王和北靜王并無加害之心,這兩個人活著,似乎更……
驅(qū)散心頭的異樣,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個線索,先前錦衣府都在圍著幾個鹽商和女真,等會兒我讓人盯盯。”
旋即,默然了下,沉靜目光看向陳瀟,認(rèn)真道:“昨天,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被逼迫的那個。”
他覺得趁著話趕話的機(jī)會,有必要給陳瀟澄清一下,否則陳瀟對他先入為主,還以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事先聲明,首先,他沒有主動招惹任何人。
甚至不覺得先前有處處留情之舉,而陳瀟,他一直是準(zhǔn)備當(dāng)作工具人培養(yǎng)的,故而漸漸有些有心插花。
“實不相瞞,我被下毒暗算了,就是那種你們行走江湖的我愛一條,陰陽……之類亂七八糟的毒藥。”賈珩皺了皺眉,目中似仍有冷色涌動。
得虧不是毒藥,甄晴這個蛇蝎女人!
將來誰知是不是韋后?
陳瀟神色古怪地看向那冷臉不語的少年,臉頰清霜微覆,道:“可那天,你們明明……不像中毒的樣子?!?/p>
眼前難免浮現(xiàn)當(dāng)初那視覺沖擊強(qiáng)烈的一幕,那位楚王妃盛裝華服,平沙落雁,雖然低聲咬牙切齒,罵罵咧咧,但的確不像是被逼迫的模樣。
似乎想得深了,耳畔依稀響起那灌耳的魔音,啪,撅好。
賈珩面色平靜如水,低聲說道:“許是漸入佳境,食髓知味了吧?!?/p>
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