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聲音酥軟中帶著幾許嬌俏,乘著綿軟如蠶的身子,柔聲道:“珩大哥,別鬧了?!?/p>
賈珩道:“嗯,不鬧了,就是一起說說話?!?/p>
說著,摟著黛玉,只覺嬌小身子滿是青春流溢的氣息。
黛玉溫聲說道:“珩大哥,妙玉師太好像懷孕了,是珩大哥的孩子吧?!?/p>
賈珩默然了下,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黛玉臉頰微燙,說道:“妙玉師太她是出家人呀,珩大哥怎么能讓……她生孩子?”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妙玉她身世凄苦,她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后來因受奸人陷害,家道中落,這才遁至空門避難,我于她而言,也算是紅塵絕望中的彼岸之花吧?!?/p>
黛玉聞言,喃喃賈珩之言,眸光盈盈如水,說道:“珩大哥,那我呢?”
賈珩道:“林妹妹于我而言,恰如三生河畔的絳珠仙草,我是三生河,將一輩子灌溉的水都還給我了。”
黛玉:“……”
隨著與賈珩在一塊兒久了,漸知人事,原就心思慧黠的少女,也能聽出賈珩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黛玉嗔白了賈珩一眼,說道:“珩大哥又胡說?!?/p>
賈珩倒過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將絲絲縷縷的甜膩壓下。
“只怕珩大哥這條三生河兩岸早已姹紫嫣紅,芳草茵茵?!摈煊裥琼A苏?,柔聲道。
賈珩:“……”
黛玉臉頰羞紅如霞,芳心微惱,嗔了一句,說道:“珩大哥……也去看看妙玉師太吧,她那邊兒畢竟懷孕了。”
賈珩道:“我這就過去。”
妙玉在幾個(gè)月前,就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這么久過去,孩子也有兩三個(gè)月了,他還是挺擔(dān)心妙玉母子的。
妙玉所居的廂房——
屋內(nèi)擺設(shè)樸素和簡單,一根蠟燭高幾上,暈出的一圈圈橘黃燭火鋪染了整個(gè)廂房。
妙玉此刻坐在一張鋪就著厚厚棉褥的床榻上,身上蓋著一條錦被,小腹已經(jīng)見著輕微的隆起,此刻,手里正拿著一本佛經(jīng),凝神細(xì)讀。
邢岫煙一襲淺紅色長裙,發(fā)髻巍峨,坐在不遠(yuǎn)處,柔聲道:“你這幾天怎么樣?”
妙玉道:“還好?!?/p>
邢岫煙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中浮起一絲關(guān)切,聲音輕輕柔柔,低聲道:“聽平姑娘說,你這邊兒還是什么都吃不下?!?/p>
妙玉道:“清淡的還能吃,我一吃葷腥就會(huì)犯惡心。”
少女正是孕反最為嚴(yán)重的時(shí)候。
邢岫煙輕聲道:“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肚子里的孩子終究受不了?!?/p>
妙玉幽幽嘆道:“我也知道?!?/p>
“大爺你來了?!本驮谶@時(shí),小丫鬟素素的聲音響起,帶著幾許雀躍。
妙玉心神一動(dòng),凝眸看去,只見光影一暗,那蟒服少年進(jìn)入廂房,兩道劍眉之下,面容沉靜,目光銳利如劍。
賈珩也凝視著那躺在床榻上的少女,喚道:“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