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海禁之前,福建肯定是大范圍海貿走私,否則以臺灣為基地,做馬尼拉與中國的走私貿易的荷蘭紅夷,如何將貨物銷往中國。
這里定然有官面人物的默許。
此事得讓錦衣府衛(wèi)調查一番了。
賈珩打定主意,喚著馮正一同用午飯。
待二人用罷午飯,賈珩重又返回駐扎在衛(wèi)港的辦事區(qū)域所在。
……
……
翌日,下午時分。
賈珩正在書房中翻閱錦衣府對福建府相關官員的履歷和眷屬關系匯總奏報,忽而有人稟告,粵海將軍鄔燾領一眾扈從前來見過衛(wèi)國公。
賈珩來到廳堂,見到了鄔燾等粵海水師的一行將校。
“鄔將軍,先前的奏報提及,官軍傷亡兩三千人,損失戰(zhàn)船六七艘,這戰(zhàn)事是怎么打的?”賈珩毫不客氣地問道。
如果官軍都是這般戰(zhàn)力,那收復臺灣想都別想。
鄔燾面色倏變,急聲說道:“衛(wèi)國公,劉香所部不少都裝備了紅夷大炮,先前交手之時,我軍論火力,并不是劉香所部對手,但雙方傷亡大差不差,劉香所部也沒有討得多少便宜。”
賈珩皺了皺眉,沉聲道:“粵海水師這一年來的操演和整頓,難道毫無用處?縱無紅夷大炮,如何損傷如此之多的水卒?”
鄔壽拱手請罪,說道:“末將慚愧?!?/p>
賈珩沉吟片刻,問道:“先前與敵對戰(zhàn),水戰(zhàn)的傳統(tǒng)戰(zhàn)法可有嘗試?對劉香所部的船只殺傷幾何?還能封鎖?!?/p>
鄔燾開口說道:“回稟衛(wèi)國公,先前派火船沖破了船隊,燒了不少船只,??芤灿胁畈欢嗤葌?,現(xiàn)在我軍已停泊至金門,而劉香也畏縮至澎湖?!?/p>
賈珩思量片刻,說道:“劉香剛剛擊退官軍,士氣正在高漲,我軍想要一舉拿下澎湖,不太容易了。”
開局雖是不勝不負,但其實失卻先手,讓劉香在澎湖站穩(wěn)了腳跟兒。
這不同于鄭成功收復臺灣,荷蘭紅夷畢竟人少,也不同于施瑯收復臺灣,鄭氏集團腐朽不堪。
唯一的優(yōu)勢,敵寇一盤散沙,各懷鬼胎,不能將實力凝聚在一起。
這才是機會。
鄔燾心頭一凜,連忙拱手說道:“末將慚愧?!?/p>
賈珩道:“先前水郡王已經(jīng)率領江南水師馳援,明日,本官也會親率水師前往金門,共攻澎湖?!?/p>
仍是要先一步打下澎湖,否則,后有澎湖島上的敵寇襲擾,根本無法登陸本島。
……
……
時間匆匆,不知不覺又是三天時間過去。
澎湖島東北方的茫茫海域之上,蔚藍蒼穹之下,一艘艘樓船乘風破浪,周圍的甲士手持長槍,來往巡弋,面上現(xiàn)出凝重之色。
一艘懸掛著海盜旗的船只之內,楊氏三兄弟的老大,楊祿正在閱看著書信,濃眉漸漸皺成“川”字,似有些舉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