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大哥?!闭缣m輕聲說道。
不大一會兒,身旁的甄溪也醒轉(zhuǎn)過來,少女靈氣如溪的眉眼之下有著一股慵懶,而臉蛋兒香肌玉膚,吹彈可破。
可以說這個年齡的女孩兒,哪怕不用任何化妝品,都已是明艷靚麗,姝美絕色。
賈珩道:“今個兒去衙門,你陪著溪兒妹妹多睡一會兒?!?/p>
甄蘭柔聲說道:“讓妹妹睡一會兒,我起來服侍珩大哥用早飯。”
說著,服侍著賈珩穿起衣裳。
說話間,賈珩起得身來,換上一襲蟒服,少年身形挺拔、修長,而蟒服愈顯威勢。
而甄溪這會兒也撐起一只胳膊,看向那一朵怒放其時的紅梅,怔怔出神不停,旋即,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底忽而生出一股安寧感。
這會兒,甄蘭在梳妝臺起拿過一把剪刀,轉(zhuǎn)過身來,遞給甄溪。
而后,賈珩在甄蘭的陪同下,用了早飯,前往錦衣府衙。
……
……
錦衣府,官廳之中——
賈珩前往錦衣府繼續(xù)訊問忠順王父子以及齊王陳澄相關(guān)案犯,此刻來到衙堂官廳落座,問道:“案子審的怎么樣?”
曲朗剛剛升任了錦衣府指揮使,面上不見絲毫喜色,溫聲道:“都督,忠順王父子以及齊王等京營黨羽的相關(guān)案犯口供已經(jīng)錄取,還有一些官員仍在審理當中?!?/p>
當初,除了拿下齊王陳澄以及忠順郡王陳榮父子兩人,還有不少恭請?zhí)熳油宋坏墓賳T也在詔獄之中,也要接受訊問。
賈珩道:“繼續(xù)訊問,其中定有齊王之黨羽,將案涉相關(guān)人犯一并逮捕,嚴加拷問。”
也不一定都是從眾,肯定還有一些在事前得了齊王的資助和封官許愿,這些要找到證據(jù),就是齊王一黨,難免家破人亡。
至于從眾的處置會輕一些,丟官罷職,流放充軍,永不敘用。
賈珩說著,徑直來到條案后落座,拿起一冊書籍閱覽著。
待到晌午時分,眸看向從大理寺返回的李述,問道:“三法司重審蘇州織造常進的案子,讓你打聽,打聽的如何?”
李述拱手說道:“回都督,在月前,三法司就重新開始訊問,相關(guān)卷宗已經(jīng)具結(jié)、歸攏,只是碰到國喪之期,等待這幾日奏稟于上?!?/p>
當初忠順王尚在恭陵,在三法司詢問之時,為了以防節(jié)外生枝,耽擱襲殺之事,就對當年看上常進之妻莊氏,進而羅織冤獄一事,供認不諱。
并且嘲諷賈珩同樣是見色起意,與他并無二致。
當年他是看上了莊氏,但賈珩看上了莊氏之女。
本身已經(jīng)因為恭陵貪腐廢為庶人,這樁陳年舊案,倒也難以再讓忠順王陳榮下獄。
只是,有了忠順王的供詞,徹底洗刷了蘇州織造常進的冤情。
賈珩放下書籍,問道:“現(xiàn)在三法司幾位堂官兒怎么說?”
李述拱手道:“常進的確是忠順王陷害,確有冤情,大理寺建議平反昭雪,追敘撫恤,而刑部的趙尚書說,縱無謀逆之事,然常進主持蘇州織造局事務,也難保不會有貪瀆之責,整個蘇州織造府在崇平初年虧空甚巨,理應追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