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白抬眼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銀甲的年輕男子端坐馬背之上,手持長槍,英姿卓絕,自有睥睨氣概!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痹S知白感嘆道。
隨著范旗山被擒,戰(zhàn)斗也逐漸停止,不少叛軍選擇投降,也有人選擇逃跑。
對于那些逃跑的叛軍,凌川并未阻止,因為,他需要這些叛軍將主戰(zhàn)場潰敗和安王授首的消息傳出去,讓外圍那些叛軍放棄抵抗。
至此,這場戰(zhàn)斗已經沒有任何懸念,許知白第一時間派出一支小隊前往定州大倉運糧做飯,而凌川則是讓黃淙帶人去將蘇璃等人接過來。
一直到天黑,戰(zhàn)場才勉強處理干凈,所有叛軍俘虜皆被集中關押,現(xiàn)在不是處理他們的時候。
這一戰(zhàn),定州軍損失慘重,畢竟,嚴格來說,交戰(zhàn)雙方絕大部分都是定州軍,只是他們或被收買,或被蒙騙成了叛軍,真正安王培養(yǎng)的嫡系,只有少數(shù),而且,多為原定州軍中的將領。
凌川這邊,傷亡同樣不小,四百多精騎有近百人戰(zhàn)死,剩余半數(shù)受傷。
反倒是被一分為四的親兵隊損失不大,畢竟他們除了對叛軍將領實施斬首之外,其它大部分時間都在隊伍后方,扮演著督戰(zhàn)隊的角色,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二十余人喪生。
這便是戰(zhàn)爭,冰冷而殘酷、邪惡而血腥!
北門外,凌川遠遠便看到蘇璃的車隊,他迅速策馬趕了過去。
“相公,你沒事吧?”蘇璃直接從車內鉆了出來,滿臉擔憂地問道。
凌川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他來到馬車上,蘇璃便迫不及待地檢查他的身體,“娘子,我真沒事!”
“還說沒事,你都流血了!”蘇璃溫柔地為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眶中淚花閃爍。
進入城中,凌川的隊伍被安置在刺史府,定州刺史之前已經被安王用把柄威脅,進一步將其收買,按照此前的計劃,便是他在城中策應,結果計劃失敗,被許知白拿下之后關在大牢之中。
此時,城中很多百姓和士兵都餓得站不起來,正在加緊做飯。
同樣,本就沒有吃飽的定州軍,經歷一番激戰(zhàn)之后,很多人也已經嚴重脫力,宛如尸體一般躺在地上。
城中所有的軍醫(yī)和郎中都被召來,為受傷的將士們處理傷口,凌川也讓蒼蠅將車隊中攜帶的金創(chuàng)藥分發(fā)了下去,此外還拿出幾壇狼血,主要用于給大家清洗傷口。
蘇璃也細心為凌川清洗了傷口,然后撒上金瘡藥粉,將一雙虎口包了起來。
之前硬接屠夫一擊,凌川所受的不僅僅是外傷,還有內傷,不過,凌川并沒有感覺體內有什么不適,也就松了一口氣。
連番激戰(zhàn)讓他疲憊不堪,很快便沉沉睡去,一直到次日中午才醒來。
剛醒來便聞到一股濃烈的中藥味,出門一看,翠花正在煎藥,便開口問道:“翠花,夫人呢?”
“將軍,您醒啦?”翠花激動地說道:“夫人正在做飯,讓我看著藥!”
“誰的藥?”凌川問道。
“這是夫人專門給將軍煎的藥!”翠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