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鋪沒有搭理他,而是指著我說道:“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估計毛還沒長全吧,你不是在針灸,而是在人身上搞實驗?!?/p>
“前天,我跟京城來的國醫(yī)大師交流過,這個病人活不過今天午夜!難道你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耐?看你一身土氣,拿針的手都在哆嗦,分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走廊里立即噓聲一片:“看他土里土氣的,原來是個江湖騙子!”
“騙吃騙喝也就罷了,可不能連人命也交給他?。 ?/p>
“國醫(yī)大師都素手無策,家屬怎么還被這個毛頭小子給糊弄了呢?快點把他趕走吧!”
為了顯示我的穩(wěn)重,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看著徐繼鋪:“老人家,你判了死刑的人,我要讓她下床走路,你信么?”
“你就是個瘋子!看看,還養(yǎng)了葵花和金魚,完全就是用巫婆神漢那一套來騙人的。你以為現(xiàn)在的人還跟從前一樣愚昧嗎?”
“請問,你愿意和我賭一把嗎?”
“我賭!你要是不能讓病人下床走路,就跪在我的面前給我道歉,然后去公安局自首!”
“你要是做到了,我就跪在你的面前,拜你為師!”
院長一聽,立即說:“這位少年拿一條人命來賭,請問有沒有征得家屬的同意?如果病人有個三長兩短,請問最后誰負這個責(zé)任?醫(yī)院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我聽得出來,院長的話語間是向著徐老中醫(yī)的。
我說:“家屬當(dāng)然同意,不然我今天還會站在這個病房嗎?”
這可是節(jié)外生枝,徐繼鋪的出現(xiàn),讓事情變得復(fù)雜化了。
我走到蕓姐的爸爸任安華面前:“任叔叔……。”
站在任安華身邊的任燕打斷了我的話:“你不要問了,我們要商量一下。”
我看了看吳阿姨:“吳阿姨,你們明明是信任我的啊?!?/p>
吳阿姨搖著頭說:“我這心里也沒底了?!?/p>
我只好往后退,給他們商量的時間。
徐繼鋪看著我,就像是賭贏了一樣,對我滿臉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