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執(zhí)事空口白牙就來抓人?"
"證據(jù)?"趙玄策甩袖,天軌盤"當"地落在石桌上。
指針突然靜止,針尖正對著秦千風的方向,"三日前你們進入意識空間時,天軌盤顯示命紋波動值為三千六百;方才你們出來,波動值。。。。。。"他指尖重重叩在盤底,"負一千二百。"
人群里響起抽氣聲。
秦千風感覺后頸發(fā)緊——命紋波動值為負,意味著他們不僅沒從天道獲取命力,反而抽走了天道的力量。
"趙執(zhí)事不妨親自查驗。"白璃收劍入鞘,冰紋卻順著劍穗爬到了她發(fā)間,"查驗我們體內(nèi)的命力,再查驗這滿地傷者的命途。"
趙玄策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按在那昏迷修士的命門上。
他的指尖泛起執(zhí)法堂特有的金紋,可剛探入修士體內(nèi),金紋就像被火烤的蠟,"嗤"地融化了。
趙玄策猛地縮回手,掌心跳著血絲:"命力。。。。。。在排斥我?"
"不是排斥。"
眾人轉(zhuǎn)頭。
古靈不知何時站到了老槐樹下。
她的血契碑殘片浮在半空,新刻的字跡正發(fā)出銀鈴般的輕響:"命運之力被回收了。"她仰頭望向西方,那里的天空比別處更青,像塊被擦得太亮的玉,"就像孩子玩累了,要把散落的珠子收進盒子里。"
"收進哪里?"墨云抽出短刀,刀身的云氣突然聚成箭頭,指向西方,"你知道?"
"不知道。"古靈伸手接住血契碑,殘片上的字跡突然全部消失,"但我知道,如果不收回來。。。。。。"她看向那昏迷的修士,"所有修煉者都會變成斷線的風箏。
沒有命紋指引,大丹劫數(shù)會隨機降臨,化神雷劫會劈錯人,連最基礎的引氣入體。。。。。。"她頓了頓,"都會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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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樹的枝椏在風里搖晃。
秦千風摸出腰間的形意門令牌,云紋還在往他手臂上爬,此刻已經(jīng)爬到了肘部。
他想起命運見證者說的"去寫你們的故事",突然覺得那些云紋不是爬,是在往他身體里扎根,"命域遺跡在西方。"他開口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過來,"古靈的血脈能感應命域,墨云的短刀指向西方,林婉兒的命種也感應到波動。。。。。。"他望向古靈,"是不是只有去命域核心,才能喚醒殘留的命運之力?"
古靈點頭。
血契碑殘片突然發(fā)出灼熱的光,在她掌心烙下淡金色的印子:"那里有命域最古老的命巢,是存放命運之力的地方。"
"我去。"墨云的短刀"嗡"地振鳴,云氣箭頭更亮了。
"我也去。"白璃的劍鞘冰紋爬到了她耳后,"正好試試這把活過來的劍。"
林婉兒握住秦千風的手。
她的掌心還帶著給修士診脈時的余溫:"我跟你一起。"
趙玄策突然咳嗽一聲。
他不知何時收起了天軌盤,執(zhí)法令牌的冷光壓在腰間:"形意門可以提供支援,但。。。。。。"他看向西方,"命域遺跡有上古封禁,你們需要至少一位化神境修士護道。"
"不必了。"
清越的女聲從半空傳來。
眾人抬頭,只見丹頂鶴的鳴叫聲里,沈青瑤踩著一片丹霞宗特有的火紋云踏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