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绷斠娝坪鯖]什么話要說了,情緒低沉,“時(shí)間不早了,又出了這種事,你們先回去吧?!?/p>
許星禾還想再叮囑兩句,手腕卻被江凜川輕輕拉住,“他不是小孩子,自己會處理?!?/p>
剛才廉驍?shù)难凵穸伎祓ぴ谠S星禾的身上了。
實(shí)在是……讓人不悅。
廉驍站在門口,望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緩緩攥緊了受傷的拳頭。
指腹蹭過破皮的傷口,很疼,卻遠(yuǎn)不及心里的酸脹。
剛剛在生死之間,廉驍才明白,許星禾在他心中的份量,遠(yuǎn)比他想象的還要重!
與此同時(shí),街角的老槐樹下,兩個男人正死死他們。
其中一人咂了咂嘴,壓低聲音問,“那女的真是許星禾?就是以前首富許家的千金?”
“錯不了,我以前見過她?!绷硪蝗素澙返乜粗S星禾,“她爹媽死了,偌大的許家產(chǎn)業(yè)全在她手里。我聽人說,許家地窖里的金條,能堆得跟小山似的!”
“乖乖,那可真是塊肥肉?!毕惹澳侨舜炅舜晔?,又想起剛才街上的場面,語氣凝重了些,“但她身邊那兩個男的不好惹,下手又快又狠,得先想辦法把這兩個絆腳石挪開。走,找大哥商量去!”
兩人鬼鬼祟祟地轉(zhuǎn)身,順著墻根趕緊溜了。
第二天上午,許星禾拎著剛買的新鮮水果走進(jìn)廉家,一進(jìn)門,就看見沈劍秋正坐在藤椅上陪廉老說話。
沈劍秋聽見動靜回頭,看見是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幾分,但最終還是礙于廉老的面子,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星禾,你也來了?!?/p>
“嗯,我來看看廉爺爺。”許星禾走上前,將水果放在桌上,“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銀行有急事?”
“沒什么事?!鄙騽η锎瓜卵?,語氣疏離得很,半點(diǎn)沒有了昨天的熱絡(luò)。
她昨天回去想了一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今天再一看,果然印證了猜想。
從許星禾進(jìn)門的那一刻起,廉驍?shù)哪抗饩宛ぴ诹怂砩希茄凵窭锏脑谝?,傻子都能看出來?/p>
虧她昨天還傻乎乎地跟許星禾聊東聊西,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自己可笑!
沈劍秋索性不再搭理許星禾,轉(zhuǎn)頭就對著廉老撒嬌,“廉爺爺,您今天氣色好多了,下午要不要我扶您在院里走走?”
許星禾站在原地,眉頭微微蹙起。
她能感覺到沈劍秋的刻意疏遠(yuǎn),可昨天見面時(shí),對方明明爽朗又熱情,怎么一夜之間就變了態(tài)度?
難道是昨天街上的鬧劇嚇到她了?
不過也是,好好的逛街被打斷,還差點(diǎn)鬧出人命,對方又是沖著自己來的,沈劍秋或許是怕被牽連,才刻意保持距離。
趨利避害本就是人的本能,若是如此,她實(shí)在沒法責(zé)怪沈劍秋。
廉老沒察覺兩個姑娘間的暗流,笑著拍了拍沈劍秋的手,“好啊,下午讓廉驍也跟著,省得你這丫頭又把我?guī)?。?/p>
廉驍正站在廊下整理花草,聽見爺爺叫自己,抬頭看向客廳,目光下意識地先落在許星禾身上,看都沒看沈劍秋一眼,“好?!?/p>
沈劍秋看得清清楚楚,握著茶杯的手猛地收緊,眼底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許星禾明明有了江凜川,卻還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廉驍?shù)脑谝猓媸翘搨斡肿运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