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老終究沒去散心,剛坐了沒多久就揉著眉心說乏了,被護工扶回房間休息。
經歷了昨天的鬧劇,四人也沒了逛街的興致,索性決定去附近的茶樓坐坐。
剛走出兩條街,前方突然傳來嘈雜的人聲,還夾雜著男人暴怒的嘶吼。
“都給老子滾開!再往前一步,我就宰了這賤人!”
“背著老子偷人,殺了她都便宜她了!”
江凜川和廉驍對視一眼,瞬間察覺不對,立刻撥開人群往里擠。
許星禾和沈劍秋緊隨其后,踮著腳往里看。
圈子中央,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正死死攥著一把菜刀,刀刃架在身前女人的脖子上,寒光閃閃的刃口已經壓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那女人沒穿鞋,赤著腳站在冰涼的青石板上,身上只裹著件皺巴巴的肚兜,頭發(fā)披散著遮住半張臉,渾身抖得像篩糠,顯然是剛從被窩里拽出來的。
許星禾臉色一變,“凜川,快救人!”
不管有多大的恩怨,也不能拿人命當兒戲。
江凜川點頭,轉頭對廉驍比了個手勢。
讓對方和自己從兩側包抄,趁著男人不注意時,趕緊將他拿下。
不然這樣直接沖過去,對方很可能在激動之下,真的下殺手。
廉驍會意,悄悄往后退了兩步,借著圍觀人群的遮擋往側邊移動。
許星禾緊盯著場中,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就在這時。
一只手突然從身后伸來。
帶著刺鼻氣味的手帕,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許星禾驚恐地瞪大眼睛,掙扎著想要呼喊,目光越過人群望向江凜川的方向。
可沒幾秒,意識在藥物作用下迅速模糊,眼前的人漸漸重影,淡化,最終徹底陷入無邊的黑暗。
五分鐘后。
江凜川和廉驍終于找到機會,從前后包抄,將男人一腳揣在地上,奪下菜刀。
女人嚇得捂住脖子,連滾帶爬地跑到一旁,哭個不停。
江凜川皺眉看向周圍的人,“通知一下他們的家屬。”
說完,他看向許星禾剛才站著的地方。
那里空空如也。
他快步走過去,“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