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云瞧著,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他都可以想像,燕清墨原本就是燕清揚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一次不扒了他一層皮,那都是燕清揚下手輕。
可沒想到的是,燕清墨輕而易舉的就沖進了王宮,那些守在宮門口的侍衛(wèi)就像沒看見一樣,低垂著腦袋,也不看他,也不攔他,更不要說讓他交劍了,直接就放行了。
鳳云到了宮門口就不能再跟著了,但是,詭異,太詭異了。
往常燕清揚都是一副殺之而后快的模樣,怎么這么輕易就讓王爺進去了?!
難道是要甕中捉鱉?!
這么一想,鳳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急得團團轉(zhuǎn),卻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他是真害怕明天一早,燕清墨的尸體被扔出來啊。
而被鳳云懷疑會被殺頭的燕清墨,暢通無阻的沖到了燕清揚的寢殿,門口的勞志成還十分貼心的把門打開了,看著他進去,再關(guān)上,然后就眼觀鼻鼻觀心的盯著自己的腳尖,打了個哈欠。
燕清揚還沒睡覺呢,他坐在書桌前瞇著眼睛看著手里的畫正出神的發(fā)呆,燕清墨就沖進來了,一句話沒說,雙手在他桌子上狠狠一掃,桌子上的書奏折,硯臺,筆筒,筆掛,噼里啪啦的全都掉在了地上。
燕清揚怕波及到自己手上的畫,他甚至是站起身往后退了好幾步,留了足大的空間給他發(fā)瘋。
燕清墨幼稚的用腳狠狠地踩著摔在地上的奏折,一邊嘴里嘟嘟噥噥的罵著:“燕清揚,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上輩子什么仇什么怨啊,這輩子你要這樣折磨我?都怪你,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你,她不能恨我,都怪你?!?/p>
跟一個酒鬼真的沒什么好理論的,雖然被人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通,燕清揚也沒生氣,只是一直用一種淡淡的眼神瞧著他耍酒瘋。
不過燕清墨這酒品雖然不敢保證,嘴倒是真嚴,該說不該說的,他是一句沒透漏。
燕清揚根本就沒聽懂燕清墨說啥呢,他只知道,最近燕清墨心情很不好,那個叫蕭寶珠的姑娘也走了很久沒回來,難道是倆人吵架了?!
那他是不是要助攻一把?!
燕清揚小心的將畫收好,插回到畫缸里,琢磨著,要不下一道賜婚圣旨吧,有什么矛盾得解決不是?!
這倆人這么久沒見了,什么矛盾能解開啊。
還是得幫幫忙啊。
燕清揚這頭思考著呢,一轉(zhuǎn)頭,他就看見燕清墨披頭散發(fā)的躺在他桌子底下,醉的都打呼嚕了。
他無語的扶著額頭,嘆口氣,招人進來。
勞志成連忙吩咐人,把燕清墨抬上了燕清揚的床,蓋好被子,又去熬醒酒的湯在炤上溫著。
一直等把燕清揚的桌子收拾好,窗外的天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了。
勞志成:“王,您先休息吧,王爺這里有奴婢瞧著,您放心?!?/p>
燕清揚‘嗯’了一聲,走到燕清墨身邊,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邊忽然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輕聲嘟噥了一句:“真不可愛啊,還是小時候可愛?!?/p>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勞志成吹息了床邊的蠟燭,他守在外間,連個瞌睡都沒敢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