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寧見外面的人有些猶豫,立即勒緊手上的獸筋。
痛苦又享受的聲音再次響起。
“屬下這就去辦?!?/p>
守衛(wèi)朝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打了個眼色,后者連忙退了出去。
那管事揪住一個下仆,低聲吩咐他立刻回長公主府稟告此間變故,另外安排了人去抓方科和杜用,至于要不要把人送到大理寺,還要看長公主的意思。
屋子里,劉谷泰閉上眼睛,一邊回味剛才快感,一邊悠悠道:“他們敢抓人,但不敢把人往大理寺送,你這么做只能把我祖母招惹過來。她可不如我這么好說話。”
溫清寧淡淡道:“安定長公主,小女有幸見過一回,是個厲害的?!?/p>
劉谷泰“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事:“我祖母掌摑過你阿耶,因為你阿耶參她什么事來著?你記得嗎?”
溫清寧沒有接話,面上神色冷了幾分:“第二個,風林侯世子夫人可是常常送女子給您?”
“對,那個白骨燭燈就是用她送來的人做的,原本是想送還給阿姐做生辰禮的,可惜她不懂欣賞。”劉谷泰側(cè)仰著頭努力往后看,“我阿姐雖然是個醋壇子,但她可是魏國公的嫡長孫女,還是風林侯府的世子夫人,你敢動她嗎?”
“這要看小郡公愿不愿意繼續(xù)玩下去,還要看您在長公主心中的地位?!睖厍鍖幑戳斯创浇牵ひ絷幚?。
劉谷泰恍然大悟:“你想讓我祖母出手?那你贏面挺大,她挺在乎我的。
”
“那就請世子讓人去抓人吧……親眷和權(quán)利之間的選擇確實讓人充滿期待?!?/p>
溫清寧說完,劉谷泰立刻高聲下了命令。
守衛(wèi)和管事對視一眼,只覺得里面瘋了,卻不得不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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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沈鈞行看著馮原指揮人重新布置著武德殿。
翹著二郎腿半躺在暖榻上的陳無諱看到他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打趣:“心飛到哪了?你當初在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的時候也沒見你這副德行,就這么上心?”
“她雖機敏過人,但到底身體孱弱?!鄙蜮x行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慌亂。
陳無諱翻身坐起:“那你怎么還會同意?”
“她不是弱者,自有其堅毅果決?!鄙蜮x行看向殿中的漏刻,默默估算進行到了哪一步。
陳無諱無語地看著自家動了凡心的表弟,許久后嘆了口氣:“首戰(zhàn)可不能輸啊?!?/p>
沈鈞行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輸?!?/p>
臨近宵禁,他開口告辭,“馮翁,府廨中還有事,我便先回去了?!闭f罷,行禮告退。
待他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宵禁的鼓聲敲響,陳無諱蹭的一下竄出去:“我去看個熱鬧。”
馮原聽到聲音轉(zhuǎn)頭時,人已經(jīng)跟脫韁的野馬竄出去老遠的距離。
他嘆息地搖了搖頭:“圣人這晚膳,只怕要自己用了。你們繼續(xù)收拾著,我去和圣人稟一聲?!?/p>
與此同時,四處求助無果的發(fā)財在回安陸侯府的必經(jīng)之路攔下了回府的沈沐懷:“大公子,求您饒我家小娘子一命,兩家既然已經(jīng)退了親,便嫁娶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