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平靜的望向郭歷,面無表情道:“偷聽?”
輕飄飄的兩個字聽得郭歷打了個冷顫,他瞥一眼沈鈞行收緊成拳的手,知道自己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他怕是要再去大牢里走上一遭。
郭歷以不符合年紀的靈活勁兒把兩手擺出殘影,一面尷尬地指著地上的蘇世忠說道:“蘇中丞讓我?guī)麃硪姾顮?。?/p>
而此時的蘇世忠暈的人事不知,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不論棘卿和蘇中丞聽到了什么都不要外傳,否則本侯只能向圣人稟報了?!鄙蜮x行說完,著重看了蘇世忠一眼,提步往外走。
謝景儉喚來一名胥吏去請?zhí)t(yī),朝郭歷叉手下拜:“下官還要與武安侯討論案情,失禮了?!闭f罷匆匆一拜,撿起地上的八寶鎮(zhèn)紙直起身子朝沈鈞行追了過去。
待二人離開后,郭歷交代胥吏好生照料蘇世忠,轉身出了大理寺,朝左側的順義門走去。
出了順義門,直奔濟王府。
“快去通報,我要有要事要見濟王殿下?!?/p>
……
沈鈞行目光從謝景儉的手上的鎮(zhèn)紙掃過,低聲問道:“郭歷是怎么回事?”
“大約是站隊,自那日在左府外暈倒后就一反常態(tài)地積極起來?!敝x景儉摩挲著觸感冰涼的鎮(zhèn)紙慢悠悠道,“繼續(xù)前面的問題,誰給你遞的消息?我原先還以為真的是你手眼通天,但那五個人的身份一出來,我就知道,被你騙了?!?/p>
“是你先入為主,我不過是順勢而為?!鄙蜮x行道,“不知道是誰,信是送到京兆府門房的,不過從那領頭的身份來看,遞消息的應該就是他。李崗早年受溫公恩惠,定然不想讓郡君有任何閃失。”
聽他提起那個臉上帶疤的漢子,謝景儉語帶疑惑地問道:“我至今想不明白他為什么來長安,小院里的那一出又是為了什么?四條人命,一個在逃目的呢?想不通?!?/p>
沈鈞行也想不通,逃跑的那個人還沒有下落,整個案子看似漸漸明朗,但還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
謝景儉道:“我要再審一遍大牢里的那些人?!?/p>
沈鈞行不置可否。
二人下馬,進了京兆府。
兩人審到一半被記供韓君正打斷:“侯爺、少卿,宮里來旨讓帶著所有犯案之人入宮,龍武軍在府廨外等著呢?!?/p>
沈鈞行皺眉,與謝景儉對視一眼,直覺出事了。
另一邊,正在武安侯府的溫清寧望著京兆府的胥吏沉聲問道:“你說謝少卿請我去大理寺驗尸?”
胥吏彎腰下拜,語氣恭敬:“是,其中三人身份已經確定,只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定不下,少卿請郡君過去驗尸順便認一認人。”
前夜謝景儉確實說過會讓自己過去驗尸的話,溫清寧讓平安和發(fā)財檢查了胥吏的身份,確定沒有問題,帶上自己的錦袋,領著平安和發(fā)財并兩個護衛(wèi)隨胥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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