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搜,就要把姚玲瓏做的事告訴柳子兆……”沈鈞行看向謝景儉。
謝景儉點頭:“柳府我去,有這么一層苦主的身份在,我那位前姨丈怎么也不好拒絕?!?/p>
沈鈞行接著道:“明日我和郡君去鄭國公府探病,這么看,嚴世通這腿斷的好……剩下的那些人,先讓人暗中盯著……至于去書林的那四個女子……”
溫清寧道:“不如我在府上設宴,備上一些果酒,請她們來?”
“郡君別忘了那牡丹花紋身是在胸口,喝酒顯出形后,你要怎么看?扒衣服嗎?”謝景儉眼神打趣。
溫清寧道:“我聽說,像你們這等人家,常常有女子在席間被弄臟了衣服。到時候我讓飛英假扮個笨手笨腳的小婢女,挨個潑上酒逼她們?nèi)ジ潞昧??!?/p>
謝景儉笑道:“這場宴請,郡君一定會‘一戰(zhàn)成名’。不過之后再想請各家女眷怕是難了?!?/p>
溫清寧緩緩搖頭:“我現(xiàn)在身份本來也請不來人,能來的都不是因為我,她們看中的是我身后的侯爺和郡王。”
言外之意,只要自己身后的人不倒,那些人再不愿意還會來赴宴。
沈鈞行問道:“準備何時舉辦?”
“后日?!?/p>
沈鈞行道了聲“好”:“我讓阿兄身邊的小太監(jiān)去送請?zhí)?,收到請?zhí)娜思乙欢〞怼!?/p>
謝景儉看看沈鈞行,又看看溫清寧,最后幽幽嘆息:“這哪是請人赴宴,分明是拿郡王當一塊肥肉吊著他們……你倆真的會得罪人的。”
“不是只有我們兩個,還有你。到時候你帶著大理寺的人在外面等著,確定一個帶走一個。事涉官員女眷,自然該你大理寺出面?!?/p>
聽到沈鈞行的話,謝景儉臉上的笑容變得危險,抬起手,虛空點了點人,丟下一句“交友不慎!”轉(zhuǎn)身就走,結(jié)束了今日的談話。
翌日,三人分做兩路,謝景儉直奔吏部侍郎柳子兆的府上,沈鈞行和溫清寧,則去鄭國公府探望病人。
謝景儉望向柳子兆:“我有事與侍郎密談?!?/p>
柳子兆看到一臉凝重的謝景儉,還以為是案子有了結(jié)果,不由得有些急切:“找到兇手了?”
謝景儉淡淡道:“沒有,只是在查案的過程中查到一些舊事,那件事涉及到我母親,也涉及到侍郎的岳母,以及……我的姨母于琬?!?/p>
聽他提起前妻,柳子兆本就陰郁的心情更添煩躁,完全沒有要聽的想法。
正要閉門謝客時,忽然聽謝景檢說道:“我母親的死和于琬、尊夫人的母親有關?!?/p>
柳子兆面色大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要在這里說嗎?”謝景儉反問。
柳子兆鐵青著帶他去書房,人剛一進入書房,房門“砰”的一下在準備奉茶的小廝面前關上。
過了許久,屋中傳出拍桌子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柳子兆勃然大怒的吼聲:“無稽之談,簡直就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