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儉笑道:“你倒是聰明,當著武安侯的面給他們退錢,落在各家眼中不就是在變相的保你?”
程采秋賠著笑臉:“我們這些活在底下的人為了活著總要絞盡腦汁,侯爺莫怪?!?/p>
沈鈞行沒有接話,卻也沒有反對。
程采秋暗暗松口氣,心道:這武安侯也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不近人情。
溫清寧接著提問:“那遇到酒就會顯現(xiàn)的牡丹花是什么怎么回事?”
程采秋瞪圓眼睛,驚訝不已:“你們連這個都看到了?”
“沒有?!鄙蜮x行和謝景儉異口同聲。
溫清寧開口解釋:“只有我看到?!?/p>
程采秋反倒更加震驚,看過去的眼神好奇又警惕,不自覺拉開兩人的距離。
溫清寧一下子看懂的意思,無奈道:“我對女子不感興趣,只是有一個人無意間濕了衣襟讓我看到而已。”
程彩秋彎了彎嘴角:“民婦信您說的話。”
溫清寧目光下移,落在她又后退一步的腳上,有些無語:“罷了,隨你怎么想……那牡丹花是怎么回事?”
程采秋回答道:“就是普通的紋身,就是用了些黃絲郁金,好像還要配些其他的東西,具體方子只有玲瓏姐姐知道,我只曉得里面主味用的是黃絲郁金?!?/p>
黃絲郁金是染料,同時也是藥材,遇到果酒容易成紅色。
心中的疑惑得到答案,溫清寧心里的好奇終于全部有了答案。
眼下暫無新的線索需要詢問,便讓差役把程采秋先帶下去。
人一離開,溫清寧轉(zhuǎn)頭望向謝景儉,沈鈞行同樣一臉認真的看過去。
謝景儉頂著二人堪稱灼熱的目光,笑著捂好衣襟后退一步:“做什么?便是你們二人一同上,我也絕對不會屈就?!?/p>
沈鈞行微皺的眉心松開,輕“哼”一聲:“自作多情。”
溫清寧直接跳過他的玩笑話,表情凝重。
“只是一個猜測,冒充令堂的那一位,可能和姚玲瓏的母親有過接觸……也許就是在她的幫助下,才能讓那位把令堂的神態(tài)學得惟妙惟肖……。再加上她和令堂二人,本就是雙生姐妹,經(jīng)過訓練后要瞞過其他人不是什么難事?!?/p>
謝景儉緩緩點頭:“我也想到這一點,依時間推斷,此事確有可能……我那姨母的性子,就算是經(jīng)過訓練也裝不了一世。”
溫清寧雙眉緊蹙:“這實在讓人想不通。明明知偽裝難以長久,為何還要鋌而走險?難道就不怕東窗事發(fā),以命相抵嗎?還是她覺得自己可以博得令尊的歡心,讓令尊替她遮掩?”
謝景儉說道:“也許吧,畢竟我那姨母本就是個蠢人,蠢人做的事正常人。柳府上那位陳婆不如喚到京兆府廨好好審一審——既然有關(guān)系,陳年舊事都一并審清楚,拿了證據(jù)我才好回去找他們要一份公道?!?/p>
“可?!鄙蜮x行同意。
溫清寧提議道:“那再去一次柳府?順便搜一搜有沒有另一份名單?”
“要搜,就要把姚玲瓏做的事告訴柳子兆……”沈鈞行看向謝景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