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著胸脯,“我當年可是花了整整兩個月,在廣西那片跑了無數(shù)個村子,才在上次說的巴乃村,摸到點線索。”
“又是巴乃?”無邪皺眉。
“對,就是巴乃!”楚光頭肯定道,“那地方有座高腳矮樓,啞巴張以前在那兒住過。
屋里陳設(shè)簡單,就一張床板、一張桌子,桌子玻璃板下壓著不少照片。哎你等等……”
他說著從包里翻出張照片,遞給無邪,“這張就是從里面抽出來的!”
無邪接過照片,只見上面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這人肩膀怎么塌著?而且你覺不覺得這背景有點眼熟?”
“小三爺,翻過來看看,翻過來!”楚光頭急著提醒。
“格爾木療養(yǎng)院!”照片背面赫然寫著六個字,無邪心頭一震,瞬間想起了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胖子拿過照片湊近看了看,咂摸道:“看這陳設(shè),這格爾木療養(yǎng)院,比咱們之前看的錄像帶里的年代要早啊?!?/p>
“還有別的照片嗎?”吳邪追問。
“小三爺您可別為難我,”楚光頭擺手,“我那是偷偷摸摸查的,哪敢留下太多痕跡?
怎么樣,這十萬塊花得值吧?嘿嘿,你們要是感興趣,回去瞧瞧說不定還能找到剩下的相片?!?/p>
他忽然一拍大腿:“哦對了!差點忘了這個——”說著從包里摸出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遞給吳邪,“這是巴乃的具體地址?!?/p>
“不過你們要去那兒,路上可得遭點罪?!背忸^咂咂嘴。
“飛機換火車,火車倒大巴,大巴下來還得坐牛車,到了村口還不算完,最后那段路……”
“沒事,又不是頭一回遭這罪了。”無邪打斷他,低頭看著紙條上的字:“廣西上思縣南屏瑤族鄉(xiāng)巴乃村村民二組西北口?!?/p>
指尖劃過紙面,無邪心里忽然有種預(yù)感——冥冥之中,似乎總有股力量推著他,繼續(xù)把小哥的過去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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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起靈留在無山居,大概是覺得無聊,便圍著店里的古董玉器慢慢轉(zhuǎn)著,像是在本能地打量。王盟抱著胳膊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只見張起靈剛掃過一件玉佩,便淡淡吐出兩個字:“假的?!?/p>
走到下一個博古架前,他伸手碰了碰一只青銅小鼎,指尖剛離開,又是一句:“假的?!?/p>
再往前走兩步,目光掠過一排瓷瓶,評語依舊簡潔:“假的?!?/p>
王盟忍不住走過去,拿起其中一件玉雕擺件,本想跟他辯兩句“這可是老板花大價錢收的”
可對上張起靈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撇撇嘴說了句“隨你”。
結(jié)果毫不意外,耳邊立刻傳來熟悉的兩個字:“假的?!?/p>
王盟徹底無奈了,干脆把他領(lǐng)到最里面的展柜前,指著一件包漿溫潤的老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