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聽得連連點頭,眼中竟流露出幾分難得的贊許,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潤玉,你前些時日的傷,如今好些了?近來在讀些什么書?”
月瑤在暗處輕輕“咦”了一聲,湊近李蓮花耳邊:“這態(tài)度變得也太快了,前幾日還對潤玉視若無睹呢。”
李蓮花若有所思:“怕是看旭鳳在天界勢力太大,想扶潤玉起來制衡一二。帝王心術(shù),果然深不可測?!?/p>
潤玉垂眸,語氣謙和:“謝父帝關(guān)心,傷勢已無大礙。近來在讀些修身養(yǎng)性的典籍?!?/p>
天帝卻道:“修身養(yǎng)性固然好,可你身為天界皇子,也該多看看天史與兵法,將來方能有更大作為?!?/p>
潤玉眼中適時地閃過一絲欣喜,仿佛受寵若驚般,抬頭道:“兒臣也想學(xué),只是……”
他頓了頓,似是陷入回憶,“兒臣還記得,兒時開蒙,便是父帝親自教導(dǎo)的,那時便覺得父帝學(xué)識淵博,心中一直敬佩?!?/p>
這話正說到天帝心坎里,他臉上露出感慨之色,嘆道:“你倒還記得。從前礙于天后,許多事我不便多管,委屈你了。往后你想學(xué)什么,盡管來找我,我親自教你。
說起來,身為帝王,我心中其實更疼你這個長子。以往不多過問,也是怕你太過出挑,成了眾矢之的。還有你母親之事……”
他語氣沉了沉,“當(dāng)年之事,我也是無奈?!?/p>
潤玉心中冷笑,這些話,不過是天帝權(quán)衡利弊后的場面話,可他面上卻滿是動容,聲音微?。骸皟撼济靼祝x父帝心中一直記掛著兒臣與母親?!?/p>
月瑤看得直咋舌,拉了拉李蓮花的衣袖:“這戲演得,若不是知道前因后果,我都要信了?!?/p>
李蓮花輕笑:“你看潤玉,應(yīng)對得多自然,怕是早就料到天帝會來這么一出?!?/p>
果見潤玉眼中泛起水光,語氣哽咽地謝過天帝,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贊一句“父慈子孝”。
暗處的月瑤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佩服。潤玉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信了天帝的托詞;
而天帝那算計人心的本事,也著實厲害,兩人明明都在演戲,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各取所需——天帝要借潤玉制衡旭鳳,潤玉則借機(jī)收攏勢力,誰也不戳破誰。
果然,天帝見潤玉如此“懂事”,便順勢道:“旭鳳執(zhí)掌五方天將時,節(jié)制天界門戶,責(zé)任重大,然則旭鳳行事卻乖戾悖逆,本座甚是擔(dān)心,我看就暫時移交給你吧!”
潤玉躬身領(lǐng)命,聲音沉穩(wěn)有力:“潤玉領(lǐng)命,必慎始敬終,不負(fù)父帝厚望。”
待天帝將兵權(quán)交到潤玉手中,月瑤才松了口氣,與李蓮花悄然退去。
路上她忍不住道:“潤玉這一步算是成了,接下來就看穗禾怎么栽跟頭了。”李蓮花點頭:“三日之后,鳥族必有好戲。”
一切都在按計劃推進(jìn)。穗禾事后想向潤玉道謝,卻被他淡淡避開——他何須她謝?
早在隱雀長老動身之前,他便已與對方達(dá)成交易。他知曉鳥族近來糧草短缺,便授意隱雀長老以此向穗禾發(fā)難。
穗禾為了穩(wěn)住族長之位,急于證明自己能庇護(hù)鳥族,當(dāng)即立下軍令狀,轉(zhuǎn)身就去天帝面前奏請批撥糧草。
可她不知道,那道奏折,早已被潤玉截了下來。三日后,鳥族果然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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