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和李蓮花則環(huán)顧四周,只見竹林靜謐,地面落著零星竹葉,確實(shí)沒有腳印也不見半分雜亂痕跡。
月瑤蹲下身替小艾把脈,片刻后輕聲道:“只是昏迷了,并無大礙?!?/p>
沈良聽罷,當(dāng)即小心翼翼地將小艾抱起,快步送往包母處安置照看。
誰知小艾醒來后,眼神里滿是惶恐,嘴里不停驚叫,渾身發(fā)抖,任憑誰靠近都拼命躲閃。
“娘,小艾這是怎么了?”包拯看著狀若瘋癲的小艾,滿心疑惑。
包母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剛給她把過脈,脈象平穩(wěn),并無異樣。
依我看,她定是昏迷前受了極大的驚嚇,一時(shí)半會(huì)兒緩不過神來。”說罷,她轉(zhuǎn)頭看向月瑤,似在詢問她的看法。
月瑤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也無法判斷,只是目光落在小艾身上時(shí),心中起了疑:
看小艾這模樣,倒不像是真的失了神智,她的眼神偶爾閃過一絲清明,不似受創(chuàng)之人該有的混沌——她難道是在裝瘋賣傻?
月瑤正思忖著,莫非小艾知道兇手是誰,卻因懼怕不敢說,才故意這般?她下意識(shí)看向身旁的李蓮花。
李蓮花見狀,悄悄拉著她的手退后幾步,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她不是真瘋,應(yīng)該是在幫救她的人隱瞞。
想來是救她的人事先叮囑過,讓她莫要透露分毫。不過我覺得,那救她之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殺害太子的兇手?!?/p>
月瑤聞言,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的疑慮稍稍有了方向。
另一邊,沈良看著小艾的模樣,氣得一拳捶在床框上,怒聲道:“一定是那高麗太子!不知道他對(duì)小艾做了什么齷齪事,才把孩子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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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大人則急得直跺腳,搓著手道:“完了完了……我還以為找到小艾就能破案,現(xiàn)在她這副樣子,咱們?cè)趺聪虬速t王交待?。 ?/p>
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突然中斷,眾人一時(shí)都沒了頭緒,屋子里彌漫著一股無力感。
沈良深吸一口氣,放緩腳步慢慢靠近小艾,聲音放得極柔:“小艾,別怕,我是沈大哥,不會(huì)傷害你的……”可小艾依舊掙扎著,想要躲開他的觸碰。
沈良索性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掙脫,語氣鄭重地說:“小艾,你聽我說,太子已經(jīng)死了,他死了!再也不會(huì)有人欺負(fù)你了!”
“他……他死了?”小艾聞言,渾身的顫抖漸漸停下,眼神里多了幾分茫然。
沈良見狀,繼續(xù)安撫:“對(duì),他死了,你不用再怕了。告訴我們,你當(dāng)初是怎么從太子房間里逃出來的?”
“逃?不是逃……是女鬼!是女鬼救了我!”小艾突然又慌亂起來,聲音帶著哭腔。
公孫策立刻追問:“那太子是誰殺的?”
“他……他破開了女鬼神像!他好兇……后來女鬼就來找他了!他嚇得渾身發(fā)抖……是女鬼殺了他!我看不見,我真的不知道!”小艾越說越激動(dòng),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小艾,別激動(dòng),沒事了,沈大哥在這兒呢……”沈良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