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時候走?”包拯目光落在包袱上。
“明天就走?!?/p>
沈良拿起桌上的衙役制服,“等你破了案,我把結(jié)果帶到小艾墳前告訴她,讓她走得瞑目,之后就離開廬州。這里……我實在待不下去了?!?/p>
他頓了頓,又道,“這制服,麻煩你稍后轉(zhuǎn)交公孫大人。”
包拯接過制服交給了身邊的楚楚拿著,目光卻被沈良拿起的那疊紙張吸引,包拯上前一步,拿起紙張仔細(xì)看著。
“這是我教小艾練的字?!鄙蛄家姞睿曇羰涞慕忉?,“她以前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跟著我練了半年,才有了現(xiàn)在的模樣。留著作個紀(jì)念,畢竟是她的遺物?!?/p>
楚楚看著沈良落寞的樣子,輕聲安慰:“沈大哥,你也別太難過了。要不是你,小艾恐怕連遺書都寫不出來呢?!?/p>
沈良勉強(qiáng)笑了笑,卻見包拯拿著紙,眉頭緊鎖地盯著。
“怎么了?”他疑惑地問。
“沒什么?!卑剡^神,抬頭看向沈良,“這疊字……可以留給我做紀(jì)念嗎?”
沈良愣了愣,隨即點頭:“你若想要,便拿去吧?!?/p>
包拯將紙疊好揣進(jìn)懷里,帶著那套制服,與楚楚一同離開了沈良的房間。
到家后,包拯立刻將那疊字拿出來,逐張仔細(xì)翻看,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
楚楚端來一杯茶放在他手邊,說道:“公孫策讓人捎信來,說當(dāng)晚值班的衙差都通知到了,一個時辰后在府衙集合。”
包拯“嗯”了一聲,目光仍停留在字跡上。楚楚見他出神,百無聊賴地走到窗邊,對著陽光用手比出兔子、小狗的影子,在墻上晃來晃去。
忽然,墻上那晃動的影子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包拯心中的迷霧——影子!殺人十字!
他猛地站起身:“楚楚,走!再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
兩人匆匆趕到之前的案發(fā)現(xiàn)場,包拯在一堆雜物中翻找片刻,終于找到了那晚的油燈。
他打開上面的蓋子看了看里面,“果然是這樣!”包拯眼中精光乍現(xiàn),“我解開殺人十字之謎了!”
楚楚湊上前,驚喜道:“那兇手……”
包拯神色凝重卻篤定:“一切謎底都解開了。兇手,就在我們中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