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也是十月初五寫的!”李蓮花看后,忽然說道。
“是啊,確實奇怪。”包拯點頭。
一旁的公孫策立刻反應過來:“這與向天問停止記錄讀書筆記,竟是同一天!”
此時月瑤拿起桌上壓著的幾張紙,神色一凜:“這又是石碑上的那首詩,竟有這么多張。”說著便分給眾人。
李蓮花看著手中的紙,忽然開口:“包拯,你還記得第一天考試時,阮文浩和向天問連審題都沒仔細看,就飛快答起題來嗎?”
“當然記得?!?/p>
包拯回憶起來,語氣多了幾分凝重,“考完后我還問過他們,當時他們的語氣很奇怪,好像斷定我們肯定得不了狀元。
我當時以為只是單純的嘲諷,現(xiàn)在想來,那根本不是嘲諷,更像是得意的炫耀,只是沒法明說——他們定是提前知道了試題內容,才會如此!”
“沒錯?!崩钌徎h首,語氣篤定,“所以我推斷,這次科舉定是出了舞弊之事。阮文浩和向天問,必然是用了什么手段威脅到了舞弊之人,才拿到了試題;
可事后不知又發(fā)生了什么,舞弊之人怕事情敗露,便殺人滅口!這樣一來,所有疑點就都能說通了。”
眾人聞言,皆面露驚色——科舉舞弊絕非小事,背后定然牽扯高官,要查下去,難度極大。
“其實我們不用急著查高官,先從阮文浩和向天問的行蹤查起就好?!?/p>
月瑤忽然開口,思路清晰,“如果兇手真的是身居高位之人,那他必然就是這次科舉舞弊的主使,順著兩人的線索查,總能找到關聯(lián)?!?/p>
“確實有道理。”李蓮花拍了拍包拯的肩膀,笑著鼓勁:“加油!”
話音剛落,便拉著月瑤轉身,“我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p>
等包拯幾人回到大廳準備吃飯時,左等右等也不見上菜,其他顧客也開始嚷嚷著快點上菜。
這時,老板親自端著菜過來了,還一個勁兒地賠不是,說是人手不夠。
正在這時,客棧小二周八斤大搖大擺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老板一看,立刻火冒三丈,沖過去就罵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這兩天怎么老是偷懶!”
周八斤卻把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地說:“哎呀呀,我跟你講,我有個遠房親戚剛剛去世了,給我留了一大筆錢呢!”
老板皺起眉頭,反問:“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周家就剩你一個了嗎?”
“那是剛剛認的!反正我不干了,趕緊把工錢給我結清,我這就走人。”周八斤的語氣很不耐煩,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
包拯聽著只暗自感嘆世事無?!腥艘灰垢八溃腥藚s一夜暴富,竟沒察覺出半分異常。
誰知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呼救聲。
客棧里的人頓時全涌到千鯉湖邊,包拯正四下張望,水里猛地竄出個人,死死抱住他的腳踝,當場將他拽倒。
展昭反應極快,瞬間上前將人制服,定睛一看,竟是士子張京。他渾身濕透,只剩哆嗦,嘴里翻來覆去只念著“有女鬼”。
“到底怎么回事?”包拯急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