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也聽到了?”戒空看向楚楚,語氣更沉,“他根本無可救藥!臭小子,今天是你自己找死!”
說著手上一使力,便把白玉堂按得“撲通”跪在了地上。
“阿彌陀佛。”就在這時,衍誨大師的聲音緩緩傳來,“放他走吧。”
“師父!”戒空轉(zhuǎn)頭看向衍誨,急聲道,“您不知道他們……”
“你不用說了,”衍誨抬手打斷他,語氣平靜,“寺里的事,我都知道。”
戒空聞言,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手。
衍誨大師看向白玉堂,溫聲道:“小施主,日后若有難處盡管跟寺里說,不必做這些糊涂事。
要知道,大惡大邪皆由小事起,勿以惡小而為之。以后不要再偷東西了——寺里有菜有飯,你們?nèi)麴I了,隨時可以來吃?!?/p>
“師父!”戒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咱們不抓他就算了,還要讓他們白吃白喝?”
衍誨語氣微沉,只喚了聲:“戒空。”
戒空攥了攥拳頭,終究還是低下頭,沒再說話。
白玉堂本來懊悔的神色,聽了戒空的話又變得一臉不屑:“你們請我來吃,我也不來!誰稀罕吃你們這臭飯——這里的和尚臭,做出來的飯也臭!”
“你胡說什么!”戒空當(dāng)即就要上前,卻被衍誨用眼神制止。
“戒空,”衍誨輕聲道,“帶小施主出寺吧?!?/p>
“是?!苯淇找е?,沖白玉堂冷聲道,“走!”
看著兩人的背影,展昭忍不住嘟囔:“師父每次都這么仁慈,次次都放那幾個小鬼走?!?/p>
月瑤挑了挑眉,故意逗他:“什么小鬼?我瞧著,你可比他們還小呢。”
這話一出,包拯幾人又忍不住笑了。展昭臉頰一紅,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zhuǎn)頭再也不肯開口了。
而戒空那邊,竟私自將錦毛鼠白玉堂引至荒僻處。
“胖和尚,這根本不是下山的路!”白玉堂話音未落,尚未辨明此地究竟是何處,戒空已猛然轉(zhuǎn)身,反手便將他狠狠推入一旁的池塘——
這一推,算是給素來桀驁的錦毛鼠一個不輕不重的教訓(xùn)。
而落水的白玉堂,嘴里罵罵咧咧沒個停,句句都帶著火氣,還咬牙切齒地?fù)P聲放話,說定要找戒空好好算賬。
翌日清晨,相國寺大殿內(nèi)檀香裊裊,衍誨大師正于此接待自西域吐蕃遠(yuǎn)道而來的達(dá)摩智上師。
殿中蒲團(tuán)上坐滿了身著僧衣的僧人,月瑤、李蓮花、包拯、公孫策與展昭、楚楚幾人,則靜靜立在靠近殿門的一側(cè),目光落在殿中二人身上。
“久聞相國寺乃大宋國寺,佛法精深,衍誨大師座下眾弟子更是個個修為高深。
小僧此番前來,正是為向各位大師請教佛理,切磋心得?!?/p>
達(dá)摩智話音剛落,公孫策便低聲道:“什么交流佛理,分明是來尋釁挑戰(zhàn)的?!?/p>
月瑤、李蓮花幾人聞言,皆默契地點(diǎn)頭,顯然與他想法一致。
衍誨大師面色平和,緩緩開口:“佛法本在心中,各人根器不同,機(jī)緣相異,對佛理的見解自然會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