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誨大師面色平和,緩緩開口:“佛法本在心中,各人根器不同,機緣相異,對佛理的見解自然會有差別。
你我一同研究探討便是,若要執(zhí)意分個是非對錯,倒大可不必了。”
“主持大師此言差矣。”達摩智當即反駁,語氣帶著幾分針鋒相對,“個人見解雖有不同,但佛性本身渾然一體、無分彼此。
若連是非都無,又何談佛性呢?”
“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毖苷d淡淡回應,“這般糾纏,又如何能辨明孰是孰非?”
“既然‘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便說明‘是非’本就存在。”
達摩智緊追不放,語氣里添了幾分逼問,“既有是非,自然有切磋的必要。
不知大師為何處處避而不答——恐怕會讓些無知之人誤以為,中土佛道早已凋零,連與人辯經(jīng)的底氣都沒了吧?”說罷,他低笑出聲,笑聲里藏著幾分輕蔑。
“小僧戒逸,愿聽上師妙語?!弊幸荒贻p僧人起身,聲音清亮。
“好?!边_摩智頷首,隨即拋出問題,“敢問大師,平日里是如何參禪的?”
“靜坐參禪。”戒逸答得簡潔。
“若靜坐便能參禪,那天下人只需尋個地方坐下,豈不是人人都能成佛了?”
達摩智一句話便將戒逸的回答堵了回去,語氣帶著幾分自得。
“果然厲害,不愧是密宗里以辯經(jīng)聞名的高手。”公孫策在一旁輕聲感嘆,眼中多了幾分凝重。
緊接著,達摩智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僧人:“不知戒嗔大師,平日里又是如何參禪的?”
戒嗔合十答道:“只要心中有佛,事事皆可參禪。小僧每日所做,不過是關天門、掃掃地罷了。”
“佛門本是凈地,既是地凈,又何須反復清掃?”達摩智立刻反問,語氣銳利,“既是空門,這世間又哪里有‘門’可關呢?”
月瑤與李蓮花聞聲對視一眼,眼底皆是幾分無奈——這達摩智當真是巧舌如簧,照他這般歪理,豈不是“老婆餅”里就必須得有個老婆?實在是強詞奪理,豈有此理!
“上師此言有誤?!?/p>
此時,戒賢大師開口,聲音沉穩(wěn)有力,“凈地若不常掃,便難稱‘凈地’;空門一關,關的從不是外人,不過是將那萬丈紅塵隔絕在寺門之外罷了?!?/p>
“答得好!”包拯在一旁低聲贊道,眼中閃過一絲贊許。
達摩智聞言,卻只是哈哈一笑,語氣更顯咄咄逼人:“紅塵萬丈,無邊無際,你這凈土就算日日清掃,又怎能掃得干凈?”
一句話問出,殿中僧人皆一時語塞,無人能接,大殿內(nèi)瞬間陷入沉默。
達摩智見狀,臉上笑意更甚,朗聲道:“其實所謂凈地、空門,本就是虛無之物。你我心中若本無一物,又何處會惹上塵埃呢?哈哈哈!”
“上師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