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輕顫,眼尾泛紅,眼神卻亮得驚人,像閃閃發(fā)光的星星。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低?。骸澳愫偷箩燕嚦蜆鍢逅蜕先グ?。我家小祖宗今晚肯定又要鬧騰,我另外開間房?!?/p>
“行!”黃浩源應得干脆利落,順手攬住鄧楚姝的腰,德岐則一手拎起醉得東倒西歪的樺樺,兩人默契配合,腳步輕快地往電梯走去。
房間里只剩許亮和郝友其。
許亮正小心翼翼地哄著葉然入睡,動作輕柔得像個怕驚醒夢的孩子。
而郝友其,則低頭看著懷里的人,語氣放軟了幾分:“念念,你和葉然姐在這兒坐一下。我和亮哥去開房間,可以嗎?”
苗念歪了歪頭,像只剛睡醒的小貓,眼神迷蒙又專注,仿佛在認真思考一個哲學問題。
下一秒,她突然扁了扁嘴,眼淚毫無預兆地涌出來,鼻音濃重,委屈巴巴地嗚咽起來:“哥哥……你也陪不了我了……嗚嗚嗚嗚……我又要一個人在家了……”
那聲音不是哭,而是撒嬌式的崩潰,帶著一種孩子氣的、令人無法抗拒的脆弱。
郝友其一愣,眉頭皺成川字:“念念?怎么了?”
她一邊抽噎一邊抬頭看他,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被風吹散的云,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好怕……”
“哥哥?”他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岑哥嗎?寶寶是不想一個人待著么?”
郝友其手指輕輕擦過她眼角的淚痕,嗓音低沉又溫柔:“那你帶好口罩,跟我下去好不好?”
苗念眨眨眼,淚珠還沒干,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像一朵終于綻放的花:“好~”
她順勢靠在他肩上,整個人都貼著他,呼吸溫熱,帶著一點酒香和甜味。
那一瞬間,郝友其心頭一軟,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許亮見狀,“念念喝醉這么黏人的?那你在這看著,順便看一下葉然。別叫她們兩個等下跑出去,就麻煩了!”
“行,謝謝亮哥?!?/p>
房間里,燈光柔和,像一層薄紗輕輕覆在兩人身上。
苗念盤腿坐在郝友其對面,身子微微前傾,眼神清澈又柔軟。
那模樣,可愛得像是從童話里跑出來的精靈,卻又藏著讓人不敢觸碰的脆弱。
郝友其看著她,喉結微動,聲音低?。骸鞍?,怎么我家寶寶喝醉了還會掉眼淚呢?”
語氣里是藏不住的寵溺,像春風拂過湖面,輕柔卻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