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友其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順手比了個大拇指,眼睛彎成月牙:“老官指的技戰(zhàn)術(shù)是這個!”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連那股“我就是權(quán)威”的勁頭都拿捏住了。
黃浩源也笑了,眼里終于有了輕松的光:“那我們?nèi)ニ奚岱艝|西?”
“一起去吧!”老官指爽快應(yīng)下,一邊走一邊掏口袋,掏出一張打印好的清單,“那些簡單的我都給你們買好了——毛巾、拖鞋、洗漱包、熱水壺……樣樣齊全,就差你們?nèi)藖砹?。?/p>
他邊說邊把清單遞給兩人,語氣熟稔又親切,仿佛這不是安排住宿,而是為自家孩子備齊行囊。
“歇一會兒,”老官指拍拍黃浩源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像是在確認(rèn)一個值得托付的未來,“我?guī)銈內(nèi)ビ?xùn)練館。我這回申請了個小館,就三四張球桌,安靜自在些?!?/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兩人臉上的疲憊與期待,嘴角一揚(yáng):“念念和楚姝估計還在練著,晚上我請你們吃頓飯,當(dāng)歡迎你們到我北西來!”
半小時后,訓(xùn)練館里。
苗念和閔凱的三局對決進(jìn)行到?jīng)Q勝局——比分咬得極緊。
苗念站在臺前,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如風(fēng)中的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踝,微微發(fā)軟,像是踩在棉花上。
但她沒退,只是緩緩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里已燃起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光:“來!”
閔凱年輕氣盛,力量足、速度快,直板打法大開大合,正手劈長、反手快撕,不斷撕扯著苗念的大角度防線。
“?。 币宦晲烅?,苗念勉強(qiáng)擋回一板,手腕猛地一震,整條手臂瞬間麻得像被電擊過,整個人踉蹌一步,差點(diǎn)跪下去。
緊接著一個小三角位的短球,她本能地?fù)溥^去。
身體幾乎貼在了球桌處,膝蓋微微彎曲,五官因劇痛皺成一團(tuán),嘴唇抿得發(fā)白,連呼吸都帶著顫抖。
閔凱愣住了,眉頭緊緊擰起,聲音壓低:“師姐……你還行嗎?”
苗念沒有立刻回答。她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死死攥住球拍,指節(jié)泛白,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支撐。過了幾秒,她才慢慢抬起臉,眼神空了一瞬,“不行……”
她喘著氣,聲音沙啞,“我要歇一會兒?!?/p>
她扶著場邊的欄桿,一點(diǎn)一點(diǎn)挪回座位,動作緩慢得像在對抗重力。
坐下那一刻,小臉煞白如紙,嘴唇微顫,額角滲出細(xì)密汗珠,肺部火辣辣地疼,像被燒紅的鐵塊燙過,久久難以平息。
鄧楚姝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一幕,腳步一沉,“你還可以嗎?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苗念搖頭,動作輕微卻堅(jiān)定,像是要把所有疲憊都壓進(jìn)喉嚨里:“緩一會兒就行。”
她說完,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睫毛卻還在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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