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無妨?!?/p>
“可若是贏了,記得把咱們心學(xué)的招牌,給狠狠地打出去。”
“不能白來京都一趟。”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
“還有,此事也關(guān)乎你的科舉一事。”
“若是真能在此次論道中,勝過佛門,為我大夏讀書人掙回顏面?!?/p>
“說不定圣上龍顏大悅之下,會(huì)為你另開恩科?!?/p>
“到那時(shí),院試府試,便都不會(huì)耽誤了。”
幾人的談話,并未刻意避著屋內(nèi)的盧厚與李氏。
李氏本就因?yàn)閮鹤觿倧睦卫锍鰜矶纳癫粚?,此刻聽到又要去和什么番邦之人打交道,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個(gè)鄉(xiāng)野婦人,哪懂什么叫論道啊。
不過也聽出了沈夫子的意思,璘哥兒,這和與人吵架啊。
而且還是西域人!
就不能安生讀書嗎?
一念及此,李氏忍不住開口:
“夫子,這皇城根腳下,有那么多厲害的讀書人?!?/p>
“怎么偏要讓我家璘哥兒去啊!”
沈春芳連忙開口解釋,語(yǔ)氣溫和。
“大娘,您不必?fù)?dān)心,此事只是恰逢其會(huì),讓盧璘去,也是圣上的意思?!?/p>
“不存在危險(xiǎn)!”
王晉也笑著調(diào)侃道:
“是啊,璘哥兒他娘,你就放寬心?!?/p>
“再說了,他一個(gè)連秀才都不是的童生,就算是輸了,也不丟人?!?/p>
李氏聽得云里霧里,似懂非懂。
但也知道夫子是兒子的老師,是真心疼愛璘哥兒的,定然不會(huì)害他。
沈夫子與王晉又交代了幾句,見事情已說清楚,便準(zhǔn)備起身離去。
臨走前,王晉從袖中取出《圣策九字》原稿,將書稿交還到盧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