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冷漠,眼神卻是肆無忌憚,在床旁拿出了一個瓷瓶,“藥,你來還是我來?!?/p>
姜遇棠這才看去,目光是淬了烈火般的仇恨。
“那夜,我該砸死你的?!?/p>
謝翊和冷笑了下,“那你該加把勁了,免得又落入到這境地。”
他久曠數(shù)月,眼前人又是心上人,難免食髓知味,下手沒輕沒重,替姜遇棠擦洗之后,就去拿藥了。
回來,就見姜遇棠醒來,不出意外,迎接他的是更上一層樓的仇恨,涼意透心,渾身冰冷。
這惡人的標簽,注定是這輩子都洗脫不了。
他重新凈了手,擰開了藥瓶,欲要掀開被子,卻被姜遇棠阻攔。
她的臉上是不加以掩飾的厭惡,“滾!”
謝翊和的眉眼陰沉,手中的力道加重,姜遇棠怒瞪著摁住,在此刻對峙,較上了近。
她的身子虛弱,又有許多不適,臉色不自覺白了幾分,眼神滿是倔強。
謝翊和發(fā)覺,動作一頓,深吸了口氣,留下了那藥瓶,先行出去。
關(guān)上艙門的時刻,姜遇棠將那藥瓶拂扔在了地上。
她直挺挺躺著,望著那天花板,努力平復(fù)著情緒,心中卻還是難掩的恨意。
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就當(dāng)做是被狗又咬了一口,自己應(yīng)該努力調(diào)整好思路,爭取到生路。
理智在這樣說,但想到這些經(jīng)歷,還是恨怒的情緒占據(jù)了上風(fēng),還是不免得急火攻心,愈發(fā)覺得謝翊和卑鄙無恥。
須臾,就有船上的婆子進來送晚飯,姜遇棠哪還有胃口,扭臉對向了床榻內(nèi)。
望著她這抗拒的背影,那婆子將飯菜留下,轉(zhuǎn)身出了船艙,與謝翊和匯報說了這回事。
她道,“那藥,夫人好像也沒用,扔在了地上……”
船艙另一間房內(nèi),謝翊和拿餅泡了羊奶,放在了地上,給小白狗吃。
他聽完這些話,眉眼淡漠,“由她?!?/p>
那婆子見此,便沒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