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見此,便沒再多言。
謝翊和獨身在內(nèi),看著小白狗在吃東西,臉色沉沉一片,還沒有到半炷香的功夫,就又折返了回去。
燈火照亮了船艙當(dāng)中,里面的景色一覽無余,方桌托盤內(nèi)端來的飯菜,一動未動。
那人兒也是。
沉默鋪散而來,一片冷清。
謝翊和撿藥走到了床榻前,慢聲道,“明兒個不拘著你了,船會靠岸停一個時辰,你到甲板上透透氣,或是隨我到城內(nèi)逛逛?!?/p>
這些話語,傳到姜遇棠的耳中,卻未濺起激蕩,只是繼續(xù)閉著眼睛。
因為她知道,謝翊和敢這樣說,那定然是做足了準(zhǔn)備,不會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你這是打算做一輩子啞巴了?”謝翊和坐在了床沿邊,眼神越來越冷。
姜遇棠本不欲搭理,轉(zhuǎn)而大腦劃過了一道白光,身子怔住,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她冷冷地回頭看去,“避子湯?!?/p>
從前百般厭煩的滋味,如今卻是求之不得。
謝翊和側(cè)身望著,狹眸深瞇,落在了姜遇棠的腹部,微挑了下眉梢。
“你說會有嗎?”
他頓了一下,又道,“要是有了,不知會像你,還是會像我?!?/p>
姜遇棠的臉色蒼白,唇角扯出了諷刺的弧度,回復(fù)說道。
“我自個兒就是大夫,要是真有了那見不得光的孽障,也一定會趕在你知道之前,叫它胎死腹中?!?/p>
見不得光的孽障……
謝翊和一頓,麻木的心對此未驚濺起任何的波瀾,從前不想要孩子,是覺得天底下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做父母的,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悲劇上演。
故而,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與姜遇棠已經(jīng)成熟到,可以負(fù)擔(dān)起一條生命,至于現(xiàn)下……
謝翊和冷聲道,“要是那孽障可以留住你,我倒是不介意時時刻刻,親自盯著你,保護(hù)它平安降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