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管是品牌方送來的高定西裝,還是隨手穿的休閑裝,他都能穿出模特般的氣場,更別提此刻他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渾身上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貴氣。
可他這才發(fā)現(xiàn),許江竟比他還高小半頭。
他刻意挺直腰背,卻也只能和對方平視。
這份身高上的壓制,讓謝閆塵心里更窩火,語氣也冷得像冰:“整天跟在別人的老婆孩子后面,許總這撬墻角的本事,真是令我大開眼界?!?/p>
許江聞言,非但沒生氣,反而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謝總也好意思說別人的老婆孩子?你要是盡到了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清清至于流血暈倒,可欣至于見了你就躲嗎?”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謝閆塵緊繃的臉,繼續(xù)道,
“你口口聲聲說清清是你的妻子,可剛才在路邊,你先是猶豫要不要送她去醫(yī)院,現(xiàn)在又在這里對孩子擺臉色,你把蘇婉寧當寶貝,可她呢?不過是裝暈博同情的戲精。謝閆塵,你到底是眼瞎,還是心盲?”
“你閉嘴!”
謝閆塵被戳中痛處,聲音陡然拔高,“我和蘇婉清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外人?”
許江挑眉,伸手摸了摸身后謝可欣的腦袋,語氣變得柔和卻堅定,
“如果我能護她們母女周全,能讓可欣開口說話,能讓清清不用再受委屈,那這個外人,我當?shù)眯母是樵浮5故侵x總,你除了給她們帶來傷害,還做過什么?”
謝閆塵被問得語塞,喉嚨發(fā)緊,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
他看著許江身后,謝可欣偷偷探出頭,看向許江的眼神滿是依賴,再對比看向自己時的疏離,心里像被針扎似的疼。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
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道:“誰是蘇婉清的家屬?病人已經(jīng)止血了,但失血較多,需要留院觀察,家屬可以進去陪護了?!?/p>
許江立刻上前一步:“我是她朋友,我進去?!?/p>
“等等?!?/p>
謝閆塵也急忙開口,“我是她丈夫,我才是家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