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江臥云的手一向是干凈的。
而那些背地里的壞事,可都是眼前之人所做。
“當(dāng)然不是,父親也幾乎將他當(dāng)做了半個兒子來養(yǎng),你說對吧,寧航師兄?!?/p>
面對于這個師兄,他的感情色彩也十分復(fù)雜。
年少時因為有他在的緣故,丞相對江臥云的管束也并非十分嚴(yán)苛。
但是他這個人又……
他實在是愚忠的不可讓人想象。
從頭到尾,無論丞相交給他做何事,他都會將此事做得盡善盡美,也一直都在追趕著江臥云的腳步。
只可惜終究不是丞相府的兒子,以至于他的身份,有些見不得光。
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算不得很好。
寧杭理會他,反而是穿過了他的身影,走向了靈堂。
他的神情淡漠,目光木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卻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那牌位。
過了一會兒,他單膝跪地,從一旁人的手中拿過了香,點燃后,行了三拜之禮,才將那香插進了眼前的香爐里。
又給丞相磕了三個響頭,才再度站起身來。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站著的江臥云與蘇喜身上。
“老師生前就不喜歡的人,你還要帶到老師的靈前來,讓老師難堪?以及繼續(xù)像從前一樣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不如想想老師費盡心思經(jīng)營了一生的家業(yè),如今你該如何為其尋回?!?/p>
他挑眉看著面前的人,不知從何時起,那個清風(fēng)朗月的小師弟,如今已然變成了整顆心全都掛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懦弱男。
江臥云并沒有搭話,在決定與丞相府?dāng)嘟^了所有關(guān)系的同時,他就已經(jīng)不再希望自己摻雜進丞相府的事業(yè)之中。
丞相雖然離世,但是這江家又不止只有丞相一人。
就算是要服大廈之將傾,也不僅僅只需要靠江臥云一人。
“父親多年心血皆是為了經(jīng)營江家,只可惜我自幼時起,并不與江家諸位同盟,怕是根本不了解家中事物,倒不如將其轉(zhuǎn)交于家中長輩,也大可不必如此侮辱了父親生前之心血?!?/p>
“你說什么?你要拱手將姜家的一切全都讓給那些酒囊飯袋?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丞相這些年來費盡心思所圖謀的,不過都是你我未來,可你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