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那張假戶籍的信息,那便能知道姜遇棠的行蹤。
可謝翊和并不認(rèn)為會這么簡單。
狡兔三窟,凡事自是要做兩手打算,姜遇棠先前逃跑的時候在戶籍一事上吃過虧,不會留下這般明顯的線索來。
他揣摩著姜遇棠的心思,細(xì)梳理近日來他退讓的底線,以及放松的紕漏。
很快的,就想到了那日姜遇棠熟睡著,自個兒丟至在火盆當(dāng)中,燃燒的路引和戶籍來,總不會,她策劃用的這張吧?
而姜遇棠這邊。
船只在傍晚靠岸,步行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路,來到了魚龍混雜的錦屏鄉(xiāng)。
她喬裝打扮,看不出女子的身份來,走在街道上,不算惹眼,未吸引到他人的目光來。
可能是人多的緣故,錦屏鄉(xiāng)的生意也格外的好,街道旁側(cè)有著許多商鋪,屋宇鱗次櫛比。
通向丹城交界處的城門口,是巡邏走動的官員,還有大隊長龍的隊伍。
姜遇棠摸向了袖間藏著的戶籍,是謝翊和那日沒有在火盆中燒干凈的,打算就這樣男扮女裝混過去。
先在丹城歇一晚,然后往北冥璟他們所在的地區(qū)趕去……
但,才剛要走去排隊,邁開腳步的那一剎那,又停頓住了。
想到謝翊和細(xì)心查漏的程度,總覺得這人也許會想到這一層,干脆就改變了策略。
她未去丹城,去了錦屏鄉(xiāng)的民信局,在內(nèi)寫了封書信送出。
然后,就又搭車,去了周遭隱蔽的村落,在內(nèi)租了房屋躲著,吃買了簡單的吃食被褥,就閉門不出,先將銷聲匿跡進(jìn)行到底。
姜遇棠租的屋子格外簡單,里面就只有著一張很硬的床板,被褥鋪上去躺下,也是硌著腰疼。
突然走了這么多的路,腳更疼,還不止是破皮,起了許多的水泡。
她咬牙忍著痛,在這悶熱蚊蟲嗡嗡困擾的屋子內(nèi),拿著針給挑破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裸露在了后頸的肌膚上,就被蚊子給咬了好幾個大泡來,奇癢無比的。
姜遇棠沒帶藥材,徒手給抓住拍死,那癢意泛濫,指甲給摳破了才得好轉(zhuǎn)。
待到折騰完準(zhǔn)備入睡,已經(jīng)是快到后半夜了。